贺家的一切,似乎和从前一样,又不大一样。

    “好了好了,你们一言一语的,把阿屿都说愣了,他昏迷刚醒,还得多休养!”老夫人说。

    “是我们太高兴了。”贺夫人欢喜的点头。

    贺夫人又拍拍贺斯屿的手:“阿屿,你只管好好养着,我们如今到了京城,陛下也安排宫中最好的御医来为你诊治,你放心,你一定会快快好起来的。”

    贺斯屿看着贺夫人,压下心口的一丝涩意,缓声开口:“是。”

    “咱们家这次回京,怕是也不得安宁,又是送礼又是送帖子的,你娘都忙不过来。”

    贺瑾行忽然问:“明天是不是谢府设宴?”

    贺夫人点头:“是啊,毕竟牵涉谢家,不单我去,你爹明天也去。”

    贺行舟眸光一:“谢家如今还敢大摆宴席,我看帮着三皇子贪墨军饷的未必没有谢家!沧州失守,多少无辜百姓遭难!”

    “谢家树大根深,此事还没有实证,现在可不好乱说。”贺夫人谨慎的提醒。

    “正是没有实证,所以父亲才要接触谢家,若查到实证,必定饶不了谢家!”

    贺斯屿抬手揉了揉眉心,对他们说的这些没一点兴趣。

    忽然老夫人随口:“明天谢家设的什么宴?”

    贺夫人笑着说:“是谢家长女的生辰宴,老夫人有所不知,那谢家长女谢桑宁可是名满燕京的第一闺秀,琴棋书画,无一不通,又知书识礼,很有才名。”

    贺斯屿揉着眉心的手忽然顿了一下。

    他猛一抬头:“谢桑宁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