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逼着他娶。

    他眸光一滞,堵在胸口里的那团躁郁都好似成了无名火,上不去下不来。

    还没有宣泄的资格。

    桑宁已经没耐心和他耗了,温声问:“三爷现在要就寝吗?”

    他看着她眼里明晃晃的漠然和抵触,就差把勉为其难写脸上了!

    他胸口堵的更厉害了,“噌”一声站起来:“不必了。”

    她愣了一下,皱眉,这人简直莫名其妙。

    他大步走出里屋:“来人!给我备水!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守在外面的婆子应了一声,立马去厨房提烧好的热水来,送进浴房里。

    贺斯屿进了浴房,看着婆子提进来的热水,原本就躁动的身体现在更燥了!

    “给我换成冷的。”他咬着牙。

    “啊?哦!是!”

    夏竹走进寝屋里,小声问桑宁:“姑娘,这是怎么了?姑爷是不高兴了?”

    桑宁看一眼浴房的方向,皱眉:“谁知道他。”

    “那怎么办?”夏竹担心的很。

    桑宁却神色淡然,她能怎么办?自然是由着他。

    男人的心是管不来的,她也没这闲心去揣摩他到底什么心情。

    他愿意圆房就圆,不愿意圆房就让通房丫鬟圆,孩子生下来给她养就行。

    “给我把冠子拆了。”她淡声道。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浴房内,

    贺斯屿坐进装满了冷水的浴桶里,身体的躁动渐渐平复,情绪也渐渐冷静下来。

    他们才第三次见面,她对他抵触陌生也是正常的。

    她原本就是警惕性很强的人,又没有现代的记忆,哪有那么容易轻信于人?

    他们都已经成婚了,来日方长,何须计较这些?

    他不该跟她生气的,她才嫁进贺家,想必也没有安全感,她记不得他,不是她的错。

    他今日这样关键的日子和她较劲,她必定惶惶不安。

    他深吸一口气,从浴桶里站起来,淅淅沥沥的水珠从身体滚落,他迈开长腿走出浴桶,拿布巾随便擦了擦,就披上了寝衣走出去。

    他推开浴房的门走出来,回到里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