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蕊忧心忡忡:“小姐,这如何是好,咱们真的得罪了福宁郡主!”
“无妨。”
夏若竹挽起袖子,如同福宁郡主般,也写了一张字条:“明日给郡主送去。”
白蕊:“您回了什么?”
夏若竹:“我把你说的话说与她听。”
白蕊瞪大眼睛:“什么话?”
“字太难看。”
白蕊:“……”
她越来越困惑,小姐不是教她小心谨慎?但她眼见着小姐在肆意妄为的路上越走越远,她该不该劝?
抛开这些心思,白蕊服侍夏若竹更衣,有些不解:“小姐,您和花浓说那么多做甚?她看着呆头呆脑的,说那些也听不懂。”
“咱们可用的人太少了。”夏若竹叹口气。
白蕊在府内,福伯在府外管着母亲留给她的嫁妆。除此之外,她几乎无可用之人。
“花浓胜在知根知底,这样的人能用便用。”夏若竹转身,望着窗外,夜幕降临,四处黑沉沉,让她的语调也缥缈几分:“其他几人,还不知怀着何等心思呢。”
白蕊有一句不明白:“知根知底?她不是刚来吗?”
夏若竹唇角微勾,西侧耳房还亮着灯,花浓的身影投射在窗棱上,肥壮的身体看起来异常笨拙。
无论外型还是长相,都有极强的迷惑性。
“是啊!知根知底。”夏若竹说得斩钉截铁。
白蕊想了片刻,没明白,便不想了。
小姐说知根知底便知根知底吧。
夏若竹复又坐回梳妆台前,卸了钗环,正要放回去,手突然悬在半空:“白蕊,我的玉簪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