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生或者发药的药师,有没有口头交代用药禁忌,有录音或者录像都行。”
“这个,好像也没有。”
“那就剩最后一点了。医院派药时,有没有打印用药医嘱单?就是系统设定,自动打印出来那种。”
“这个没有啊。”
“如果这三样没有做的话,那医院的责任,相对而言,就很大了。起码要对患者的死亡负主要责任。”
“为什么啊?药品本身有药品说明书,说明书上面有用药禁忌啊。患者不看,而且是擅自用药,凭什么医院负责任啊?”
“因为从患者跨进医院大门的那一刻开始,医院就要对患者的健康负责了。患者基于对医生的信任,服用药品,但是医生连这些药可能危及患者的生命,都没有交代清楚,怎么可能不负责任?健康所系,性命相托,你以为是开玩笑吗?”
林医生沉默了。
岳阳也沉默了。岳阳相信,这样的案例一定不会是个案。
随着人口老龄化加快,不会看、看不清药品说明书的问题和不遵医嘱的问题引发的不良后果,肯定会越来越多。
岳阳突然没有了虐菜的快感,服务病人的最后一公里,特别是服务基层的最后一公里,还得这些人员来做。
但是,显然路漫漫啊。
“岳医生,请问一下,这个案件该怎么处理好?”林医生其实已经被雷蒙了,仅存的一丝理智,让他及时提出了最后一个问题。
“跟患者家属谈,争取和解吧。如果患者家属不和解的话,可以考虑往大的闹。患者应该是死在小姐姐的肚皮上吧?相信患者家属也不敢过于声张吧。”岳阳内心叹了一口气,提出了一个违心的建议。
曲终戏罢人散场。
岳阳在酒店自助餐厅吃了一个自助餐之后,坚决拒绝了赵副院长的挽留,踏上了归程。
赵副院长坐车到高铁站,下车前递给岳阳厚厚的一个信封,说明是讲课费,而且还说明了后续会正规报税的。
岳阳欣然接过,一捏厚度,相当的满意。
又吃又喝又骂又拿,还开发一个新技能,这一趟,爽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