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煦像刚睡醒一样，眼神空空，回忆起洞穴里灯灭之后的事情
闭住左眼后，那一瞬间，他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，黑暗的洞穴内任何东西都清晰可见
就像在白天戴了一副红色的太阳镜一样
当时脑子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召唤他
迫使自己跳到下层洞穴，跟着感觉进入了其中一个洞口
顺着狭窄的通道走了几十米，看到前方站着几个丧尸，它们体型佝偻衣衫不整
最里边有一个丧尸，它正在挨个审视周围这几个怪物
此情此景，程煦想起了灭城之后，北山小镇里的那一幕
当时那个诡异的丧尸，就是这样将其它丧尸二次感染的
再仔细看它的动作，程煦脑海里又匹配到一个家伙，防空洞里，他两次看到高翔，对方都是这种习惯性的探头闻讯
这一条条的信息串联在一起，程煦立马总结出一个大胆的结论
城灭之时，高翔并未再城中，冲击波和高温没有杀死他
自己在北山听到的嘶吼声也就是它发出的
之后在小镇内出现的那个走路像企鹅的丧尸也是它
然后这家伙一路西去，二次感染了沿途遇到的丧尸
最终组成了一个拥有一定智商的丧尸大军
然而，此刻它就在眼前
仔细观察过后，从样貌上已经无法辨别
它浑身烧焦，皮肤硬质化，脸上除了那双血红的眼睛，其它器官很模糊，跟树皮一样
就算张开嘴也看不到牙齿，因为牙和舌头也是黑色的
为了确定这家伙就是高翔
自己端着枪，慢慢靠近
只睁着一只右眼，死死盯着它不放
和防空洞那次一样
深吸一口气，用厚重的声音喊了一下
“高翔！”
果不其然，它有反应了，直接朝自己看过来
和其它丧尸不同，它的眼神聚焦在自己身上，而那些丧尸虽然脸转过来了，可眼睛却只是四处游离
刹那间，空气凝固了
疑似高翔的丧尸和他相隔七八米对视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