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，陆远丰沉默抬头看着她。
床头灯昏黄发暗，他半边脸隐在黑暗中，露出清晰绷紧的下颌线，眸色意味不明。
“为什么要说出来，是因为介意我之前的那些女人是吗？”
他声音里情欲散去，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收紧，一下一下轻敲床沿。
姜时宜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。
介意他之前的那些女人……
原来他也知道，之前那些女人的存在是不对的。
可是，她根本不介意。
就算是介意，她也不会用周东南来反击。
她对自己的感情负责，忠诚。
不像他，这么虚伪。
“陆远丰，就算是这样，你还是觉得我能做好一个让你满意的替身吗？”
她背靠在门板上，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。
陆远丰起身，蹲下捡起地上被踢的左一只右一只的拖鞋，走到姜时宜面前半跪下。
姜时宜下意识想躲。
他没给她机会，握住她的脚踝，不顾她挣扎强硬给她穿上拖鞋。
一只之后，是另一只。
他仰头盯着她，眼里情绪复杂：“时宜，你不是谁的替身，你就是你。”
他说完，站起身，额头抵着她的额头：“从今天开始，我们之间不会再有其他人，只有，你和我。”
姜时宜好像听到一个笑话。
她想笑。
但是唇角像是被胶水粘住，完全牵扯不动。
最后只能任由情绪绷塌，唇角不断下落。
陆远丰垂眸盯着她，看着她表情里细微的变化。
然后就在要低下头吻她的时候，姜时宜突然冷声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