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。
陈三爷大口喘气:“周东南,我都不知道,你这么有野心!成立两年的信科集团,几乎承接了陈家所有赚钱的企业!”
陈三爷额头青筋跳跃,因为瘫痪不能动,表情越发夸张。
周东南从兜里掏出一个烟盒,抽出一支烟点燃,又把烟盒轻掷在桌面上。
沉默看着陈三爷。
“周东南,你自立了门户,把烂摊子留给了陈家,还不够吗?你现在还要怎么样?!”
周东南吸了一口气,青灰色的烟雾徐徐升起,他的表情也越发晦暗不明。
“不是你说的吗,站在山顶,拥有绝对权力,才有资格做想做的事……”
他扯了扯唇:“你觉得我现在,有资格了吗?”
陈三爷气的嘴唇哆嗦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周东南又吐了一口烟气,想把烟撵灭,环视一圈才发现桌面上没有烟灰缸。
于是抬手把烟蒂碾灭在那碗蒸蛋里。
“阿峰,三爷累了,推他回房间休息吧。”
“好的,周总。”阿峰恭敬回应。
周东南拿了西装外套,准备出门。
“阿南少爷,三爷这一直不吃饭怎么办啊?”
“告诉三爷,不吃饭就会送他去打营养液,我想看着他长命百岁。”
周东南说完,快步走出去,骑上摩托车。
沿途路边是快速后退的霓虹,耳边是呼啸的风声。
这些年在陈家,陈三爷从不避讳他的阴狠,周东南见识了什么是波诡云谲,什么是人心险恶。
他亲眼看着被套路借了高利贷的人还不上钱,被逼着跳海。
那个人吓得失禁,瘫在地上求饶,不停的说对不起老婆孩子,但还是不得不从悬崖上跳了下去。
接近九百个日夜里,他用力挣扎,强迫自己适应,不断向所谓的绝对权力靠近。
陈三爷为了逼他联姻,甚至给他水里下药,把他和另一个女人关在一起。
他把自己锁在在卫生间,泡进冰水里,浑身冷的发抖,但是心却像是进了正喷发的火山,岩浆不停流进血液。
冰火两重天的痛苦里。
他就是靠看着她留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