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席兰沉默。

    李扶音也不在意,她继续说:“女师,你说苏易巧该如何破这个局?”

    “既然无错,那就弄出一个错来。”

    王席兰淡淡一笑,官场争斗可不是小孩过家家,若是因为上位者的施舍忘记自己的目的,这样的人也得不到李扶音的扶持。

    单于都护府曾经是突厥的土地,如今被季允泽纳入霁朝领土,大部分人都是都是混杂着突厥血脉的子民,他们习惯过去一切靠争靠抢的日子,苏易巧一日就得处理好好几起摩擦。

    她走在昏黄的天空下,这里没有长安的繁华,也没有建州的湿润,呼吸间都是粗粝的风沙。

    耳边是夹杂着突厥语的交谈,苏易巧耐心听了一会,似乎在说自己先祖的来历。

    其中一人说祖上是长安附近的,勉强也算是贵族血脉。

    另一个人说他说谎,谁不认识谁啊,他们这些人都是各地逃荒过来的,要真是贵族,怎么会来到草原?

    苏易巧想起突厥人的历史,前朝也曾有收复草原、教化游牧民族的例子,至于为何会源源不断产生游牧民族,不过是王朝开国之初,均田免赋,草原的百姓遭受灾害,南下又打不过,只能进来种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