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送行。
季嘉昭对此倒是没有不舍,只有一种终于离开长安的快乐,一行人也不会再她面前扫兴,用了一个寻常的膳食之后各自离开。
回宫路上,夫妻俩坐在马车上,季允宸面露不舍:“姑姑要走,你也要走,留我一个人在长安有什么意思。”
李扶音震惊地看着他:“承宁,长安什么时候发布迁徙令了,那么多官员和百姓要迁到哪里去?”
季允宸懵了一瞬才反应过来,他忍不住捏住她的鼻尖,不满道:“阿拙你误解我的意思,我明明在……表明我被抛弃了。”
“谁敢抛弃您啊。”
李扶音收起作怪的模样,斜了他一眼,自从新婚后,这人不知道做了什么,梦境竟然关闭了一个多月,后来重新开启,让她在承安那里丢了好大一个脸。
自那之后,某人的晚间活动愈发激烈,使着法子让她避开梦境里的承安,她忍受了两晚,用书房威胁才结束这不要命的活动。
也不知这兄弟俩背着他商量了什么,反正李扶音入梦之后,有时只遇到了季允泽,有时三人汇聚在一起只为正事。
还别说,抛开谈情说爱的好处,这梦境十分有利于长安和丰州之间的信息传递,往往需要信鸽几日的奔波,一个晚上就能解决了。
季允宸捏了捏她的手指,抱起她放在自己腿上,他窝在妻子怀里,满足地眯起眼睛。
他狠声道:“半年,半年你就回来。”
男人的呼吸落在她的颈窝,李扶音不适应地动了动,幽幽道:“季承宁,我还没出发呢你就这副模样,要不要把你变小了揣怀里,我们一起去?”
“那就再好不过了。”季允宸眼睛发亮,成婚才一个多月,他像是过了许久一样,根本不敢想象之前孤家寡人的日子是怎么过来的。
他在心里思索,此前也有皇帝御驾亲征的例子,虽然说小小的突厥不足为惧,但是作为皇帝御驾鼓舞士气也不是不可以。
“想都不要想。”李扶音一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,她推开男人的脸,在他腰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下,“承宁,长安还有那么多事等着你呢,若是我们三人都去了丰州,谁留守长安?”
腰被女子的手划过,对季允宸造不成一点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