兆川愣了一下。

    从下午到现在,沈荡把仅有的两支药全给他用了。

    沈荡睁眼看他:“感动了?”

    孔兆川没说话,又听到他说:“你要不是谢音的亲爷爷,我才懒得管你。”

    大约是这些年恭维奉承的话听多了,倒是忘了真实的话才更顺耳。

    孔兆川笑了下,目光落在他身上:“你为什么喜欢越越?”

    沈荡回他:“哪来那么多为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我喜欢的也不是孔今越,是谢音。”

    孔兆川一笑:“有什么区别,不都是一个人?”

    沈荡看着他:“区别大了。”

    孔兆川:“说说。”

    沈荡:“你是不是一直觉得我和谢音在一起,是贪图平州军权?”

    孔兆川没否认:“嗯。”

    沈荡唇边带着冷笑:“谁稀罕你那军权?送我都不要。”

    “孔兆川,你忙活了一辈子,到头来儿子儿子护不住,唯一的孙女还流落在外二十二年。”

    “平州紧邻多个国家,边境摩擦不断,你有一天真正轻松过吗?恐怕每天两眼一睁,全是事。”

    “我要是活你这么累,早一头撞死了,死了还轻松。”

    孔兆川唇角颤抖,半晌说不出话来。

    沈荡看向他:“就这苦日子,你还想让谢音过?”

    孔兆川:“……”

    沈荡继续说:“我真就不明白了,你到底图什么?图后人称颂你,让你万古流芳?”

    孔兆川怒声:“你这小子懂什么?总要有人为了和平去牺牲。”

    沈荡敷衍的点头:“好好好,我不懂。”

    “我只知道谢音在认祖归宗前,没有吃孔家一口饭,你没资格要求她牺牲。”

    “你奉献牺牲,是你大义。但你把这份责任强加在谢音身上,是自私。”

    “孔家满门英烈,总得允许有一个人快快乐乐的活着吧?”

    他说完那些话后,孔兆川愣了好久,都没有说一句话。

    谢音在家里等到夜里十点多,还不见孔兆川回来,连电话也都打不通,心里愈发慌乱起来。

    许管家也早早联系了平州的将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