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淅淅沥沥的雨声。

    沈秉洲睡眠浅,加上沙发睡得不舒服,听到雨声后就醒来了。

    他起身,轻手轻脚的将窗户关严实,又替谢音盖好被子,才重新躺在沙发上休息。

    平州那一场雨下了很久,陈建平早早就回了遥远的岭州。

    谢音在那场大雨里反反复复的低烧。

    或许是水土不服,她自从来了平州,就一直身体不舒服,但医生说她是郁结难消。

    沈秉洲是真的有些心疼她,想让她换个环境:“要不我让阿铮接你回京州?”

    谢音摇了摇头,还想等沈荡的事情迎来转机。

    沈秉洲似是看透了她的想法:“你在这儿待着也没用。”

    “谢音,也许你看到就是事实,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。”

    谢音没回答他的话。

    那段日子,两人几乎没说过什么话,甚至见面都很少。

    结婚后,平州军权移交给了沈秉洲,他每天从早忙到晚。

    那场大雨渐渐停了,边境的情况似乎没什么变化,依旧和周平僵滞着。

    但平州却出了一件大事,原本的州长因贪墨入狱,沈秉洲成了平州新任州长。

    几十年来,平州州长一直是个虚职,大家都心知肚明。

    但虚职归虚职,总有个名头。

    前有陈鹤礼破例从平州军区调到京州,后有掌握军权的沈秉洲担任平州州长,直接打破了历年来军权和政权分离的法则。

    他刚上任那几个月,网上民声浮躁。

    大家对于商人从政,一直没什么好话。

    直到他上任后顶着压力颁布了一条法令:废除平州州内权贵子弟的教育特权。

    这条法令颁布后,引起一片哗然,也为他迅速博得了好名声。

    不仅如此,在这条法令实行后,前年总涉及金额高达两万亿的大型走私案,也赢来了重审。

    与此同时,江依月诈死之事也被京州,平州和邬州在内的十个州曝光。

    桩桩大案,全都指向了罪魁祸首江乾。

    短短几日,在各大媒体的渲染下,江乾几乎声誉尽毁。

    各州自发出现了罢工讨伐江乾的现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