洲儿。”
沈秉洲跪在他面前,握住了他的手。
谢音也跪在他床边。
陈建平看了看谢音,又看着沈秉洲说:“一定要……好好对越越,她是兆川的孙女。”
沈秉洲眼里有泪落下来:“……外公,我都知道,您放心。”
陈建平嗯了几声,目光时不时朝门口看。
谢音知道,他是在等陈鹤礼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他断断续续交代了很多话,目光依旧注视着门口。
到最后几乎没了声音,眼角有一行清泪落下来,握紧沈秉洲的手,说了最后几句话:“洲儿,鹤礼……是你亲舅舅。”
“……你能走到今天,离不开他一路的托举,你得信任他。答应外公,一定要让他好好的。”
沈秉洲点头,回握住他的手:“外公,舅舅是我的亲人,他一心向着我,我都明白。”
陈建平还是没办法放心,强硬的要求他:“你发誓,永远不会伤害鹤礼,否则寿数不永,短命夭折。”
沈秉洲也没犹豫,为了让他走得安心,当着他和谢音的面发誓。
听完他的誓言后,缓缓闭上了眼睛,再也没有睁开过。
谢音不知道跪了多久,脸上的泪慢慢干涸,撑起身走出去后,在门口看到了陈鹤礼。
他大约是刚赶过来,身上的衬衫都是皱的,整个人很憔悴。
颤着声问谢音:“陈建平……”
许久都没问出口,眼泪不由得掉了下来。
谢音看着他快步走进去,抬头望着阴沉的天空。
陈建平的葬礼是在平州办的,葬礼庄严肃穆,举国同悲。
他被埋葬在岭州北边的一山陵上,那个视角能够观望整个岭州。
宾客散尽后,陈鹤礼一个人站在墓碑前,从傍晚站到天黑。
谢音从他秘书手里接过大衣,走过去递给他,柔声说:“陈叔叔,天冷,回去吧。”
陈鹤礼没接大衣,手在墓碑上轻抚:“他去世前,有说什么吗?”
谢音没瞒他:“外公去世前,很担心你。”
至于让沈秉洲发毒誓那件事,她没有告诉陈鹤礼,总觉得不合时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