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音听到他的话,浑身一僵,随即缓缓转过身来:“你是说……沈荡还活着?”

    沈秉洲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很多的希冀,沉了沉心,冷声道:“死了。”

    “死的透透的。”

    谢音闻言垂眸,一句话都没说,推开门走了出去。

    一周后,陈鹤礼的案件在京州审理,谢音已经提前联系了陈鹤礼的代理律师,将整理好的证据发给了他。

    那场案件审理时间很长,她站在法庭外焦急的等结果。

    一直到傍晚,案件审理结果当场公布了出来。

    陈鹤礼渎职受贿,以及通敌的罪名成立,被判处死刑。

    谢音知晓审判结果时,浑身冰凉的愣在原地。

    所有负责审理案件的人陆陆续续走出来。

    律师出来只跟她说:“总统夫人,我真的尽力了,您要是真的想救陈司令,只能去找总统求情。”

    “总统上任后,所有律法大修,总统权力被前所未有的扩大。”

    他说完,还朝审判长的方向看了一眼,意味不明的说:“有时候不是黑白难辨,是总统……多疑。”

    话点到这里时,他不敢再说下去了:“我先走了,您多保重。”

    他走后,谢音有些站不稳,右手撑了一会儿墙壁,然后转身离开。

    她先是回了一趟总统府,但沈秉洲不在。

    打电话给何铮时,才知道他今天中午就去了陈家早年在京州的老宅。

    司机送谢音到达陈家老宅时,是夜里八点,雨声淅淅沥沥。

    她推开车门下车,一路顺着佣人指引,走到了陈家祠堂。

    廊外大雨滂沱,祠堂门是关的,沈秉洲在里面看着未燃尽的香烛。

    谢音想推门进去时,被何铮拦住:“您还是回吧。”

    谢音冷声:“让开。”

    何铮叹了口气:“我知道您想为陈司令求情,没用的。”

    谢音看着他:“阿铮,陈叔叔是被冤枉的,你让我进去说清楚。”

    何铮先是沉默了几秒,随即说:“您觉得您都能看出来的事,总统会看不出来吗?”

    “他心如明镜,您再劝都没有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