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沈秉洲的书房,给我自己盖了个章,还仿照他的笔迹,签了个字。”

    陈鹤礼笑说:“他书房有监控,手机上随时都能看到监控。”

    谢音哦了一声:“管他呢。”

    陈鹤礼笑了笑,没说话。

    谢音看他情绪似乎还可以,问他:“你不恨沈秉洲吗?”

    陈鹤礼摇了摇头:“谈不上恨,我只年长他九岁,又手握重兵,还跟你爷爷之前手底下的将领交好。”

    “他对我不放心是人之常情,而且我本来就不想去岭州当司令,如今正好清净。”

    “越越,其实你不去找洲儿求情,他也不会真的让我死的,最多是卸了我的军权。你去找他,是给了他一个台阶。”

    “他真正想除掉的人是段毅成,只是通过我的事,达成目的而已。”

    “抛开我和他之间的亲缘关系,不得不承认,他确实是一个非常优秀的总统。不仅兼具出色的政治才能和军事才能,而且在任何时候都能够保持理性,有手腕,有心计,顾大局。”

    “这位置就该他坐。”

    谢音沉默着听完他的话,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
    陈鹤礼看着她说:“这院子是之前瑶瑶来京州住过的,我能在这儿安度余生也挺好的。”

    谢音对他口里的瑶瑶印象不深,不知道该接什么话。

    陈鹤礼面色温柔,跟她缓缓讲述那段过往:“瑶瑶是段毅成的同胞妹妹,自小身体不好,被段家寄养在京州,我们算是青梅竹马。”

    谢音安静的听他说起那些青涩的,热烈的,深爱过的回忆。

    思绪也跟着一起飘远。

    傍晚她离开时,陈鹤礼叫住她:“越越,下次帮我把孔宅埋的酒带来。”

    谢音点了点头:“好。”

    之后那段时间,谢音时不时去探望陈鹤礼。

    每次都是去沈秉洲的书房,自己盖章签字。

    甚至模仿沈秉洲的签字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。

    有一次,她觉得每次都这样实在麻烦,就干脆打印了十几张审批单。

    坐在他的书房里,依次盖了十几个章,打算签字和日期后面再填上去。

    正在框框盖章时,书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