右侧休息室的门被打开。

    谢音听到声音,心慌了一下,扭头看过去,手里还保持着盖章的姿势:“你……在啊?”

    沈秉洲懒散的倚靠在门框上:“你把章带走吧,省的来回跑。”

    谢音被当场抓包,有点尴尬,但还是低头把剩余的审批单迅速盖完。

    她把章放回原位,拿起审批单:“我走了。”

    “小音。”沈秉洲叫住她,朝她走了过去。

    谢音看着他:“有事?”

    沈秉洲抬手轻抚了抚她的脸:“早点睡,画画别熬太晚了。”

    谢音挥开他的手,转身走了出去。

    之后谢音去看陈鹤礼时,还会给他带几幅自己画的画。

    陈鹤礼性格好,每次都会鼓励她。

    谢音很少留在他那里吃饭,准确来说,是陈鹤礼不愿意让她留下来。

    他甚至连一杯茶都不让她喝。

    有一次,谢音有点口渴,趁他离开座椅时,倒了一杯茶尝了一口。

    陈鹤礼回来看到她面前喝完的茶杯,脸色骤变:“你喝茶了?”

    谢音点了点头:“尝了一点。”

    印象里,陈鹤礼始终对她很温柔,没有发过一次火。

    但那次她喝了那杯茶后,陈鹤礼第一次跟她冷脸,还让她以后别来了。

    谢音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这样,但有点害怕他当时的样子。

    那天回家后,谢音有点难过的在床上躺了一会儿。

    晚上时,胃里犯恶心,跑去洗手间洗漱台前干呕。

    但什么都吐不出来,口里全是茶的苦涩味。

    自那之后,谢音再去探望陈鹤礼时,他真的闭门不见。

    就连警卫也不让她进去了。

    两个月后,谢音再次听到陈鹤礼的消息时,是一则死讯。

    她赶到他被监禁的那处小院后,只看到他安静的躺在躺椅上,石桌上放着一封信。

    谢音颤抖的打开那封信。

    信纸上字迹清晰有力。

    “越越,对不起,那天叔叔不该跟你发脾气,叔叔跟你道歉。”

    “这里所有的吃食和茶水都是有毒的,所以我才不让你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