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进来,魏徵便噗通跪地告罪:“陛下,臣该死,臣罪该万死啊。”

    魏徵准备先将罪责揽在自己身上再说,毕竟他也不可能一上来就告诉杨广,太子要杀你舅父了吧?

    但杨广却皱眉疑惑问:“怎么了?你先起身回话。”

    “对啊魏卿,有事起来再说。”

    萧皇后也跟着颔首,魏徵这才应声起身,将柳先河,独孤陀,以及左道盟的那些事,都对杨广说了下。

    说完又再次道:“陛下,此事是臣办岔了,臣应该先来告知陛下,还请陛下惩罚。”

    魏徵说完便又跪在了地上,但杨广却淡淡:“办岔了?没有吧?”

    “柳先河那案子朕确实交给了太子,魏卿也理应向太子禀报。”

    听杨广如此说,魏徵迟疑了番,然后才再次问:“可是陛下,独孤陀,独孤陀怎么办?”

    “那可是您的,您的亲舅父啊。”

    魏徵最头疼的便是此事,否则他也不可能来找杨广。

    “亲舅父?”

    但杨广却意味深长看着魏徵,随后摇头道:“不不不,魏卿你说错了。”

    “他并非朕的舅父,朕也没有这种丧心病狂的舅父。”

    “他若是朕的舅父,他会如此处心积虑给外甥找麻烦吗?这是当舅父的,能干出的事??”

    杨广此时都不想说话了,别人家的亲戚都挺好,怎么到了朕这,一个两个都是啥货色?

    唐国公李渊,朕的表兄,心心念念想篡了朕的权,将朕赶下皇位。

    现在朕的亲舅父,朕母后的亲弟弟,曾经的大隋第一外戚独孤陀,居然也跳出来搞事?

    这让杨广着实有些心凉,同时也有了直接诛杀的想法。

    因为这样的舅父,简直不配活在世上。

    可魏徵听到这,却同情的看了杨广一眼,然后再次道:“陛下,生气归生气,但此事不能这么办啊。”

    “世人都知道,独孤陀乃是文献皇后的亲弟弟,您的舅父。”

    “如今咱若真将其用太子的方法处置,这对您名声有损。”

    “就是啊陛下,要不还是让人将独孤陀秘密抓回来,悄悄处决算了。”

    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