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这些女孩，还教她们学礼仪、读书写字……”
方孝孺脸上一松，终于露出了笑容，说道：“马公子啊，您瞧瞧，这救济堂总算是一项义举啊，接纳了那些贫苦的孩童，教她们学问，日后也能找个活儿。”
“士绅也并非毫无用处啊！”
朱权则是询问道：“那你们愿不愿意去救济堂？”
两个女孩慌忙摇头，脸色苍白，表情中充满恐惧。
方孝孺十分不解，好奇问道：“为什么？”
“只……只要去了救济堂，我们就是“自卖为佣”，从此成了奴籍。等年龄大一些，就要给那些大爷当奴婢。我……我还听说，我的堂姐被万家给打残了。”
方孝孺心里那点安慰转瞬即逝，随之而来的便是滔天怒意。
他清楚的记得这个万家，前些时日外出巡查时，在救济堂门前，万家老爷子拍着胸口承诺，一定会响应朝廷号召，救济百姓乃是士绅的职责所在，好好照顾大明的花朵，不受风雨的摧残。
结果自己化身风雨，开始搞辣手摧花吗？
“你们为什么不报官，官府难道就不管吗？”
“我……我们该怎么报官啊，我们这个村子，一半的田地都归属万家，我们就算是报了官，最后还是由万家来处理……可是，我们得罪了万家，又有什么活路呢？”
方孝孺心中愤怒，但是看着两名少女，态度不禁软了下来，他从身上摸索不少干粮，又翻找出十几两大明新币，全部塞给了两人。
两人挣脱不开，只能默默接受了下来。
朱权让两人坐了下来，并未对她们做什么过分的事情。毕竟两人还是少女，朱权好歹是经过九年义务教育，做不出来这种畜生的事情。
两人怯生生的低着头，不敢言语，不知过了多久，昏沉沉的睡了过去。
翌日清晨，当里正过来的时候，朱权和方孝孺已经不见了踪影。
里正心里一慌，急忙拉着少女询问，少女支支吾吾说不出来，最后说了半天，里正才明白过来，原来这一夜什么事情都没做，就只是聊聊天、谈谈人生和理想？
里正的脸色立马怪异起来。
他不认为朱权是个柳下惠那样的正人君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