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涩。
“你想多了，医者眼里没有性别，只有病患。”
顾承沐放开她了，“对不起楚小姐，是我唐突了。”
他缓了口气，“我没事了，拿药来吧。”
楚云汐重新将药碗递给他，看着他慢慢将药喝下去。
不多时，顾云霆在门外喊了声“姐姐”，抱着嗷嗷大哭的芝芝，急急推门进来了。
“姐姐，你快看看吧，芝芝哭得厉害，娘亲去前堂坐诊了，奶娘哄不住。”
楚云汐听见女儿撕心裂肺的哭，心都揪在了一起。
她赶紧从云霆手里接过芝芝，抱在怀中哄。
“芝芝乖，娘亲在这呢，我们不哭了。”
说来也怪，芝芝一进了娘亲的怀抱，立刻止住了哭，睁着水洗过的大眼睛，亮晶晶看着周围。
很快，芝芝就朝床上的男人伸出了小手，指着他“咿咿呀呀”地叫。
芝芝快九个月了，已经能认人了，谁总陪她玩，她知道。
她知道那个人经常和娘亲在一起，还抱着她举高高，应该是爹爹。
“呀啊呀啊！”芝芝着急地在娘亲怀中伸着小身子，想要找爹爹玩。
顾云霆见状“哼”了一声，强行挡住了芝芝的视线。
“小没良心的，舅舅对你不好吗。”
芝芝不高兴，冲着他“呀”了一声。
楚云汐此时，心里是有些矛盾的，一方面希望顾承沐快些好起来，一方面又希望他永远不记得自己。
但是……无论如何，他终究是芝芝的爹爹。
楚云汐抱着芝芝走到床边，让芝芝看着他。
芝芝看了爹爹半天，见他不理自己，有些无措地轻轻“呀啊”了一声。
后来，芝芝又朝爹爹伸出了小手，见他依旧不理自己，也不抱自己，转头将小脸埋进娘亲的颈窝，“哇”一声伤心地哭了。
顾承沐能感觉出来，小婴儿离自己很近，他甚至闻到了小婴儿身上的奶香味。
“她为什么哭。”
不知道为什么，他听见她的哭声很是心疼。
顾云霆朝顾承沐做了个鬼脸，揶揄道，“许是看见你心情不好，所以就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