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大人联络,我们又何必主动知会?”
清清是宫中第一个留意她饥寒的人,公主则是彻底解决她温饱的救星。
两人中的任何一个,她都不愿看到被伤害。
“这件事瞒不过他的眼睛,倒不如由我先行挑明,权作顺水人情。”
楚令仪面上纹丝未动。
她自知与慕容英不过互相利用,只需维系表面和睦便可,行事向来拿捏分寸,时刻警醒莫生妄念。
“可公主不会伤心么?”
星眠望着眼前不过二十的女子,轻声叹息。
世人只见公主杀伐决断的野心家模样,唯有她知晓她心底始终存着柔软。
楚令仪神色微滞,旋即转身走向御书房。
“我只会为边防军饷筹措不足而心焦。”
夜风卷过满园曼陀罗,不知搅乱了谁的心绪。
“清清,你身子还没大好,莫要累着了。”
封无痕见清清端坐案几旁,眉头几不可察地动了动。
他端着药碗在她身侧落座,目光扫过她手中书册。
是百草集。
看医书本无可厚非,可偏偏选了那人相赠之物。
究竟是在研习,还是在睹物思人?
封无痕最是清楚清清脾性。
她既认定双亲之死系江淮止所为,今生与江景深便绝无半点可能。
本不该存疑,但清清待江景深的种种情状他亲眼所见,实难不生戒备。
“先喝药。”
他强压心头躁郁,伸手欲碰她手腕,却见她立刻放下了书。
“谢谢。”
清清合拢书页,接过药碗,仰头饮尽,连眉头也没有皱。
封无痕指尖刚触及怀中油纸包,她已经又喝了半盏清茶,起身将书册塞回枕下。
他悬在半空的手掌微微发颤,怀中的桂花糖似乎正在发烫。
“天凉了。”
封无痕垂手,望向她单薄的肩线。
“你素来怕冷,明日陪你去锦绣坊挑件狐裘可好?”
极力放柔的嗓音碾碎在微风里。
清清动作微滞,随即摇头。
“不用了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