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反而更自在似的。”
他低笑出声,捧住她的脸,望进她眼底:“遇见你之前,我只知责任和义务,从不敢奢求什么幸福。”
清清鼻尖一酸,将脸埋进他颈窝。
两人久久相拥,清清望着床帐上摇曳的影子,笑意渐渐淡去。
若不曾相遇,他或许不会幸福,但至少不会遭遇不幸。
晨光微熹,景深轻手轻脚起身,生怕惊扰枕边人。
他刚披上外袍,衣袖就被轻轻拽住。
“我想出宫一趟。”清清的声音还带着初醒的绵软。
景深回身坐在榻边:“怎么突然想出去了?”
“想吃琥珀梅心。”指尖在他掌心画着圈,她声音越来越小,“整日在宫里闷得慌。”
见她低垂着头,发丝间露出的后颈纤细脆弱,他心头一软。
“今日要与兵部商议军机,实在抽不开身,过几日可好?”
“你不用陪我!”清清急急抬头,又很快低了下去。
“让春桃跟着就好。”
景深望着她恳求的模样,终是松了口:“多带几个侍卫。”
说罢,他又转向门外吩咐,“若有半点不妥,立刻来报。”
春桃在帘外应声。
他转回来揉了揉清清的发顶:“别贪玩,早些回来等我。”
“嗯。”清清仰着脸,唇边抿出乖巧的弧度。
直到景深的背影消失,她仍保持着目送的姿势。
景深走出殿外时,嘴角仍旧噙着笑意。
算算时日,柳慕白一行该在这两日返京了。
婚仪诸事已备妥,无论朝中那些老臣如何反对,他都要堂堂正正迎娶清清。
御书房内,连靖指着舆图禀报:“倭寇异动愈发频繁,更蹊跷的是,大齐在两国交界处增兵布防。”
朱震岳捋着胡须沉吟:“大齐与南朝虽素有龃龉,但直接陈兵边境实属反常。”
景深指尖轻叩案几。
上月大齐皇帝新丧,楚令仪登基未久,境内更是疫病兴起。此时冒险用兵,所图为何?
众人议至申时仍无定论。
景深望了眼殿外日影,料想清清应当已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