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过的茶盏都命人好生收着。”
慕容英心头一震,却仍淡淡道:“不过是惋惜红颜薄命罢了。”
浣溪凄然一笑。
她知道自己今生无望,却不愿看心爱之人连自己的心意都看不明白。
“那夜是您十四岁生辰大醉后,第一次唱《杏花谣》。”
这句话如同惊雷,在慕容英耳边轰然炸响。
他确实为那个丫头破了太多例。
许她出言不逊,容她屡次冒犯,甚至在她耍弄自己后还能全身而退更不必说那些不自觉的担忧,那些鬼使神差的维护。
夜风拂过庭院,月光依旧清冷如那夜。
浣溪悄然退下,只留下最后一句话萦绕不去。
“对她您并非事事不计代价,可您所有不计代价的事,都是因为她。”
慕容英独立庭中,眼前浮现起清清最后一次对他笑的模样。
那双总是倔强的眼睛弯成月牙,唇边梨涡浅浅,仿佛能融化世间所有寒冰。
他抬手按住胸口,那里传来一阵陌生的钝痛。
天光微亮,侍卫匆匆来报:“大人,门外来了个中年男人,说有要事求见。”
慕容英揉了揉眉心,正欲回绝,脑海中却闪过了清清那双澄澈的眼睛。
当日她便是那样固执地站在众人面前。
他鬼使神差地改了主意:“带他进来。”
“大人,草民实在走投无路才来求您。”中年人一进门就跪倒在地,声音发颤。
“求您救救我的恩人!”
“起来说话。”慕容英皱眉,却在中年人掀开斗篷的瞬间霍然起身。
桌上的茶盏被衣袖扫落,碎瓷溅了一地。
斗篷下,清清惨白的脸如同褪色的宣纸,唇边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。
“草民原是南朝花匠,身染怪病药石无医,是这位姑娘救了我。”中年人将事情娓娓道来。
“前日路过雾蒙山,看见一只白猿要吃人,走近了才发现是清清姑娘。”
慕容英三步并作两步上前,小心翼翼地将清清接过来。
她身子单薄得仿佛秋日枯叶,胸口微弱的起伏几乎难以察觉。
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