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清闻言松了口气,摆了摆手,打算趁他没想起来赶紧开溜。
刚迈出两步,又听白砚辞唤她:“等等!”
清清深吸一口气,转过身来看向他。
白砚辞张了张嘴,那句“对不起”在舌尖转了几转,最终却变成:“明日、明日我有空,可以教你做翡翠饺。”
“哦。”清清应了一声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白砚辞站在原地,懊恼地握紧了拳头。
待伙计们收拾好店面,白砚辞独自上了三楼。他站在窗前,目光不自觉地飘向对面热闹的忘忧小馆。
透过敞开的门窗,他看到清清正和伙计们说笑。阳光为她镀上一层金边,鲜妍得让人移不开眼。
见清清从店里出来,白砚辞慌忙躲到一旁。他心跳如鼓,等了一会儿,才又悄悄探头。
街上已经不见那抹鹅黄色,连店外指桑骂槐的特供菜牌也都撤了个干净。
情愫如春溪破冰,他不由暗自雀跃起来。
明日教她做翡翠饺时,该从和面开始教起,还是先讲馅料配比?若是她学得笨手笨脚
白砚辞嘴角不可抑制地上扬,竟觉得那样的场景也颇有趣味。
对面小馆里,阿圆正将所有菜牌都收进筐里。
“姐姐怎么全撤了?别人还以为咱们认输了呢。”
“忽然觉得没意思罢了。”
清清漫不经心地摆弄着围裙系带,“管别人怎么想怎么做,横竖与咱们没关系。”
阿圆促狭一笑:“没关系还去救人?那些家伙凶得很。”
“无论换作谁被欺负,我都不会坐视不管。”
阿圆闻言,不由眼圈微红。她和哥哥正是因战乱逃荒来的,若非清清收留,早饿死在了荒郊野岭。
暮色渐沉,清清望着天边最后一抹残霞出神。
慕容英说过,她因为遇到泥石流受伤失忆,被曾经受过她恩惠的花匠所救。
世间因果,就是这样一场善意的轮回。
“姐姐,”阿圆凑近几许,“你真对白公子没意思?方才他看你的眼神,定是后悔之前说那些伤人的话了。”
清清擦桌子的动作没停,连头也没抬:“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