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姐姐平时只打下手,从不下厨的。”
白砚辞胸口像被什么堵住了似的。他机械地取出食材,却怎么也提不起精神。
馅料调得咸了,面皮擀得不够均匀,甚至还险些切到自己手指。
“白公子,”阿圆放下擀面杖,歪着头打量他,“你若是喜欢清清姐姐,至少该对她态度好些呀。”
白砚辞手中的面团“啪”地掉在桌上。
“胡、胡说什么!谁喜欢”话未说完,脸已经红到耳根。
阿圆噗嗤一笑:“你就别否认啦!我话本看得可多了,你这样口是心非的人,戏文里一抓一大把。”
她凑近几分,压低声音:“慕容大人救过姐姐的命,都没能完全打动她。你这样成天冷着脸,怎么会有希望嘛!”
“救过命?”白砚辞猛地抬头。
“是啊。”阿圆眼神飘向门外又飞快收回,凑近些许小声道。
“姐姐说过,她两年前遇到塌方,浑身是血地被抬出来。要不是慕容大人用上好的人参吊着命,又请遍名医”
白砚辞喉头发紧。他想起那个器宇轩昂的男子为清清披衣的模样,想起他们之间自然的亲密
原来他们有过这样的生死之交。
案板上的翡翠饺渐渐凉了。白砚辞望着窗外熙攘的街道,第一次尝到了苦涩的滋味。
那人是她最脆弱时的依靠,而自己算什么?在她心里,他大概是一个只会对她冷言冷语的陌路人罢了。
早市的东西既新鲜又便宜,为了节省开销,清清一大早就挎着竹篮出门采买。
谁知刚转过街角,就撞见了不堪的一幕。
“求求您,当初白纸黑字画过押的。”一个约莫十七八岁的女子跪在地上,单薄的素衣被扯得七零八落。
她死死护着胸前残破的衣料,额头磕出的血迹在石板上洇开。
“五年期限明明已经到了”
“啪!”
老鸨戴着金戒指的手狠狠扇在她脸上:“小贱蹄子!真当自己还是清白人家的姑娘?”
她揪着女子的头发往台阶上撞,“进了我万花楼的门,生死都是楼里的人!”
围观的人群发出低低的惊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