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听见了?”清清微微挑眉。
白砚辞一言不发,只是将食盒又握紧了几分。
清清走近两步,闻到里面飘出的鸡汤香气。
纵使是在不明真相时,他终归还是放不下的。
清清心头微松,转头朝屋内唤道:“阿圆,出来帮我把晒的草菇收一收。”
小丫头推门见到白砚辞,眼睛顿时瞪得溜圆。
清清在她惊叫出声前摇头制止,转而看向那个僵立的身影:“五年光阴,足够让幼苗长成乔木,也足够让误会生根发芽。”
她侧身让开房门,“是要亲手拔了这棵毒草,还是任它继续盘踞在心,你自己决定。”
白砚辞衣摆被穿堂风掀起,片刻后,他缓缓抬起了手。
木门发出“吱呀”一声轻响,不多时,屋内传来兄妹二人压抑多年的痛哭。
此后日子如流水般过去,白砚辞日日带着饭食来看妹妹,倒是让店里省下不少开销。
清清趴在柜台上,算盘珠子在指下发出细碎的声响,许久后终于记下一笔盈余。
店门铜铃轻响,她抬起头,看见白芷兰站在逆光处,一袭藕荷色衣裙衬得气色极好。
“清清姑娘,哥哥说请您今晚去玉馔轩用饭。”白芷兰福了福身,“这些日子承蒙照顾,我们实在不知该如何报答。”
清清搁下毛笔,笑着摆手:“不过是举手之劳。”
“救命之恩怎能说是举手之劳?”白芷兰不由分说挽住她的胳膊。
“哥哥备了整桌菜式,你可不能推辞。”
见她如此坚持,清清只得点头。
傍晚时分,清清跟着引路的伙计来到玉馔轩三楼。这层向来是白砚辞的住处,从不招待外人。
推开门,只见八仙桌上摆满精致菜肴,青瓷碗碟泛着温润的光泽。
“这些都是哥哥亲手做的。”
白芷兰执起茶壶,为清清斟了盏茉莉香片,“芷兰以茶代酒,谢姑娘再造之恩。”
清清接过,抿嘴一笑:“真要谢我,不如让你哥把二十两银子连同诊金一并还我。”
白芷兰掩唇轻笑,朝兄长那边递了个促狭的眼神。
“灶上还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