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粗布上。
这一走,不知何时才能再回药王谷,这两样物事便是她与过往唯一的牵绊了。
展开画卷,指尖抚过画中与她一模一样的眉眼。
这画挂在她药王谷的闺房里,那间朝阳最好、推开窗就能望见树林的屋子。
谷中那么多房间,父母偏偏将这间给她,连妆台高度都恰好合她身形。
“他们定是极爱我的”清清喃喃自语,将画卷贴在胸前。
这念头如同埋在血脉里的本能,来得突然却笃定。
《百草集》静静躺在一旁。
清清在看到它的刹那心中就升起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。
翻开书页,墨香混着干枯的药草气息扑面而来。
明明从未见过这些内容,可那些药方和注解却像刻在脑海中一般,只看一遍就能记住大半。
她忍不住一页页往下翻,没几页就看到一行歪歪扭扭的小字:此药臭如死老鼠,宁可病死也不吃!
旁边还画了个吐舌的鬼脸。
清清噗嗤笑出声来,仿佛看到另一个时空的自己皱眉写下这些抱怨。
再往后翻,她笑意渐渐凝固。
一页空白处赫然题着一行遒劲有力的字迹:若解三生石上因,初逢怎敢作寻常。
墨色深沉,最后一笔微微晕开,像是执笔人曾在此久久停留。
字里行间藏着说不尽的情意,清清心跳不由加速。
这字迹与她的截然不同,可偏偏题在她画的另一个鬼脸旁。即便没有说明,她却莫名觉得这句话就是写给她的。
“这怎么可能”清清难以置信。
慕容英明明说过,她当年是为复仇才委身于人。
可若真如此,她怎会容许那人在她的医书上随意题字?那人又怎会写下这种情诗?
清清合上书册,却止不住心头纷乱的思绪。
在她医书上写字的人,是她以前的夫婿吗?他们之间,又有着怎样的过往?
夜色渐深,烛火在灯罩里摇曳。
清清将《百草集》放在枕边,和衣躺下。迷迷糊糊间,她看见一个身影立在面前。
那人身形修长,面容笼在阴影里,只看得见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