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不能言,四肢僵硬。
她手腕一翻,揉面练出来的力道全使在指节上,揪住那人衣领就往地上狠狠一磕。
那人一个音都来不及发出,眼白一翻,便瘫软如泥。
“老二?什么动静?”守在门口的老三警觉地直起身。
老三屏气凝神,黑暗中只听见草叶摩擦的声音。
“我去喊老大!”他转身就要往庙后跑。
清清眼珠转了转,故意发出带着哭腔的喘息:“别、别过来!”
她一边佯装挣扎,一边将昏迷歹徒的衣领扯得哗哗作响。
老三果然中计,直接把蹲着的清清当成了同伙。
“谁让你猴急!快按住她手脚!”
老三低喝着俯身,却在弯腰瞬间后脑剧痛。他晃了晃,跟着栽倒在同伙身上。
清清麻利地扯下两人腰带,将他们背对背捆了个结实。
接下来就只剩那个老大,还有外面望风的女人了。
清清将剩下的麻油倾倒在庙门内侧,然后蜷缩在阴影里,捏着嗓子发出两声含糊的呜咽。
“娘”
妇人猛地转头,发黄的眼珠在黑暗中搜寻:“狗儿?是你吗?”
她语带询问,脚步却钉在原地不敢妄动。
又是一声似有若无的抽泣传来。妇人终于按捺不住,快步冲向庙门:“别怕,娘来了!”
她前脚刚跨过门槛,后脚就踩在油渍上,整个人重重摔倒。
“哎哟——”妇人挣扎着要爬起来,油滑的地面却让她像离水的鱼般徒劳扑腾。
清清从梁柱后闪出,木棍一下就敲在了她后颈上。妇人身子一软,再没了声响。
利落地绑住手脚,她又扯下那双粗布袜子,团成一团塞进妇人嘴里。原本准备装清清的麻袋,现在正正好好套在这个昏迷的女人身上。
做完这些,清清又检查了那两个昏迷的男人。用稻草盖严实后,她点亮了供桌上仅有的半截红烛。
老大捂着肚子从庙后回来,腹中未消的观音土直坠得生疼。
他边走边揉着鼓胀的肚皮,嘴里不住嘀咕:“这破肚子,得再灌点香油”
抬眼瞧见庙里透出烛光,他脚步一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