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灯火已遥遥在望。他忍不住去拉清清的手,想同她说些体己话。
“清清,我们终于可以”
清清却后退一步,避开了触碰。
景深的手僵在半空,眼中笑意渐渐凝固。
“我”清清攥紧衣袖,迟疑片刻开口道,“我来这里,只是想弄清楚蛊虫的事,好找到救人的法子。”
她不敢看景深的眼睛,生怕自己会动摇。
百草集上的诗句,他口中的“妻子”,还有那些模糊不清的往事,每一件都让她心乱如麻。
景深下颚线条绷得极紧,连带着脖颈处青筋都微微凸起。
“你是不是气我没有早些告诉你真相?”
他声音发紧,藏着几不可察的轻颤。
“那时我刚知道你失了记忆,又在大齐军营我怕贸然相认,会让你心生抗拒。”
清清没有否认,只是沉默地垂下眼睫。月光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阴影,将表情遮掩得晦暗不明。
“我分不清什么是真,什么是假。也不知道该相信谁。”
她抬起眼,目光落在远处摇曳的营火上。
“我唯一能确定的,就是眼下必须尽快找出解蛊的办法。至于其他,我现在不愿多想。”
景深喉头滚动,想说的话在舌尖转了几转。他想告诉她,他们已经错失了太多时间,往后的每一天他都不想再分开。
可对上清清倔强的眼神,那些话又生生咽了回去。
“好。”他最终只说出这一个字。
月光下,他眼神柔软得不可思议,却又藏着说不尽的落寞。
“我永远都会尊重你的心意。”
至少,她还在身边。
至少,他能时时见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