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月琴内心的怒火蹭蹭往上涨,说话便也没了顾忌:“就算你有证据又如何?你这个狐媚子,还敢抄家不成?”
“抄家自然不敢,侯府还未犯下抄家灭族之罪。”谢南伊暗想,现在没有,十年后就有了。
即便是你们两个老的,像上辈子似的,躲到庄子上,也难逃一死!
“你!混账东西!你竟敢诋毁侯府!”何月琴指着谢南伊,面色煞白如纸,转而看向儿子,“你就看着她这样忤逆你的母亲?”
“她说的没错。”宋辰安目光一瞬都未离开谢南伊,“以往我没有夫人,私库母亲掌管,我也没有话说,可如今既然我将钥匙交给南伊,这里就是她说了算。”
言下之意就是,这里他夫人说了算,找他也没用。
何月琴一阵心梗,甚至呼吸不上来。
身旁的嬷嬷方才又都被芍药打得爬不起来,她只能找个石墩坐下。
顺了口气,她才故作委屈道:“辰安,你从小就有梦魇之症,每每生病,是谁陪在你身边,日夜守护?是,如今你有了媳妇,为娘老了,也帮不了你了,你便开始嫌弃我,那我以后不管你就是。”
她越说越是伤心,竟真的落下泪来。
此刻,赵银玲不得不与她一个阵线,毕竟自己也拿过她的好处。
当然,那些好处全都是从宋辰安这里出。
“辰安啊,你看看,你将你母亲气成什么样了?还不快让你媳妇儿给你母亲跪下认错?念在她是初犯,又刚进门,你母亲想必也不会太过为难她,这件事轻轻揭过,咱们就还是亲亲热热一家人。”
“她没错,为何要跪?”宋辰安冷眼扫过赵银玲,“若是我没记错,二婶从我这里也讨了不少好东西,给三弟的聘礼撑门面,若非那些东西,三弟如何能与伯爵府嫡次女成婚?”
赵银玲吃瘪,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对的。
她尴尬地笑了笑,看向何月琴,一副要溜走,让何玉琴好自为之的神情。
“二夫人也别忙着走。”谢南伊走上前,将账簿摊开来,“今天这账簿,我粗略算了下,你从私库里这么多年拿走的东西,有两千两之多,还有三夫人,你娘家带来的嫁妆贴补三房完了,你便将主意打到我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