画出血符。
虚空裂缝中伸出的羽扇精准点中咒文节点,赵谋士的声音带着笑意:&34;雕虫小技尔。&34;
灰雾如退潮般消散,露出真实甬道。
我们竟一直在一丈见方的石室里打转,所谓血池不过是地上绘着的朱砂阵图。
阵眼处插着半截断剑,剑格上监察司的獬豸纹正在渗血。
我拔出断剑的瞬间,远处传来机关重组的轰鸣。
赵谋士羽扇轻摇,阵图残存的灵力在他掌心凝成罗盘虚影:&34;东北三十步,有七道生人气。&34;
甄宏图擦拭着剑上血污冷笑:&34;看来有人觉得我们该困死在这。&34;他剑尖挑起块带血的机关碎片,&34;用元婴修士精血温养的连环阵,真是大手笔。&34;
我们顺着罗盘指引破开三道石壁,腐臭味突然浓烈起来。
最后堵在面前的玄铁门上,密密麻麻钉着九百九十九颗镇魂钉。
每颗钉子下都压着张泛黄的名帖——全是这三年来失踪的散修。
&34;活人牲&34;我摩挲着名帖上未干的血迹,突然听到门后传来锁链拖地的声响。
赵谋士的虚影突然凝实几分,他盯着门缝渗出的黑气,羽扇停在某个卦象上。
&34;主公。&34;他转头时,眼底闪过我从未见过的凝重,&34;此门一开,便再无回头路。&34;
我看向掌心尚未消散的韩信战意,包拯的虎头铡在身侧发出嗡鸣。
甄宏图已经割破手掌将血抹在剑锋,玄铁剑映出我们同样燃烧着怒火的眼眸。
当惊堂木砸在玄铁门上的瞬间,整座巢穴都响起凄厉的鬼哭。
门后阴影里,数十双猩红的眼睛同时睁开——而在更深的黑暗中,某个正在品茶的身影突然捏碎了茶杯。
玄铁门崩裂的刹那,腥风裹着三十六柄淬毒飞剑扑面而来。
我甩出包拯的虎头铡横在身前,铡刀上&34;明镜高悬&34;四个金字爆出刺目白光,毒剑撞上光幕竟发出金铁相击之声。
&34;坎位三人,离位五人!&34;赵谋士的羽扇突然化作八面令旗插在甬道四周。
守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