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梁柱阴影里,他指尖的墨汁在账页上勾出蜿蜒红线,&34;而三日前被屠的赵家村&34;墨线突然穿透地砖,在地下勾勒出与刘长老密室完全相同的阵图纹路。
张护法的本命飞剑突然发出悲鸣。
我趁机将青铜残片按进惊堂木凹槽,祖巫战甲上的星火顿时凝成生死簿虚影。
消散的朱砂字迹在虚空重组,拼出七月初七当夜子时的画面——本该在闭关的张护法,正将沾着灵茶叶的符咒贴在尸傀眉心。
&34;幻术!
这是幻术!&34;刘长老的怒吼从殿外传来时,我袖中的城隍印残片突然发烫。
包拯的虚影猛地转身,笏板指向东南方云层:&34;主公,那铁匠铺的炉灰&34;
话未说完,赵普突然甩出袖中《论语》,泛黄的书页裹住即将消散的包拯虚影。
在儒家真言的金光里,铁匠王二哆嗦着从《齐民要术》书页里滚出来,他手里攥着的半块焦炭,正散发着与青铜残片相同的业火气息。
&34;大、大人&34;王铁匠的破袄里掉出块带血的打铁锤,&34;那晚我起夜,看见刘长老的仙鹤叼着这种炭飞往雾凇崖&34;
李仙子突然掀开面纱,她脖颈处的尸斑在灵力激荡下浮现出茶叶脉络。
当啷一声,某位长老的玉笏掉在地上摔成两截——那脉络走向,分明与张护法袖口的云纹一模一样。
殿外惊雷骤响。
我摸到惊堂木背面不知何时多出的凹痕,那形状竟像半枚城隍印。
刘长老的玄色蟒纹靴踏碎琉璃瓦当,他枯槁的手指掐着血遁诀,却在瞥见我掌心升起的青铜残片时僵在半空。
那残片正与我脖颈处的麒麟纹共鸣,灼得殿内十二盘龙柱上的金漆都开始剥落。
&34;竖子尔敢!&34;张护法的本命飞剑突然调转剑锋,却在刺穿自己丹田的瞬间被赵普掷出的《论语》定住。
泛黄书页裹挟着浩然正气,竟将元婴修士的元神硬生生扯出紫府。
我咬破中指在惊堂木上画出血契,祖巫战甲突然腾起三昧真火。
血脉深处沉睡的刑天之力在脊椎炸开,左眼瞳孔瞬间化作饕餮竖瞳:&3