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到的遗产后大喊大叫辱骂曲江不顾血脉亲情,丧尽天良。
曲江很忙,遗憾的没时间亲眼见证这一幕,问起结果,听到手下人转述时,只是笑了笑,随即便把这已经彻底消失在自己生命中的过客抛之脑后。
丧尽天良吗?她不觉得,若今时今日成为云天董事长的不是她,那她就是乞讨的那一个。
私生子的咒骂在幼时那般刺耳,即便当时稚嫩的曲江表面如何平静,都不可否认她心底其实早已掀起滔天巨浪。
但事到如今,她却是真正的平静了。
她好像突然理解了曾经的父亲,对牧羊人而言,被羔羊幼嫩的蹄子踏到,确实不痛不痒啊。
上一任牧羊人死了,但羊圈仍在,曲江像只陀螺一样高速旋转:平衡与云天相关的庞大的利益纽带、平息曲家内部的牛鬼蛇神、筹备父亲的丧葬事宜。
或许她对酒精的爱好遗传自她的父亲,那个男人同样好酒,并且收藏了许多名贵的酒,就摆放在他酒窖的酒架上,轻易不让人碰。年幼时如果曲江胆敢碰一下他的酒,是要被他严厉责骂的。
父亲葬礼那日,曲江从他的酒架上,取了一瓶他珍藏的红酒。
浅尝辄止。
这一次,却是微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