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怀渊渐渐生出一丝困意,这东西他虽然没吃过,但却是很清楚。

    他几乎快要支撑不住,用最后的力气留恋地看了眼白宁,就缓缓趴在了桌子上。

    “唔。”

    他闭上眼睛,用最后的力气逼进了一分加速了药效,生怕白宁不放心似的。

    “阿宁,今晚就快些离开吧”

    这是他最后能为她做的事了,天亮之后,在妖界他便再也无法护她周全。

    白宁坐在他面前的椅子上,轻柔地描绘着他的眉眼,“你放心,我已经想好去处,不过你要跟我一道去。”

    厉怀渊失去力气惨笑,已经有些理智不清,喃喃着,“我不走,你便给我下药,怪不得都说神仙才是最狠心的。”

    周围灯光明灭,凌乱的发丝散在白皙的颈间,说出的话只剩下气声,倒是有了几分平时难得见到的撒娇意味。

    “这药会短暂的化去你的功法,却并不伤身,于你目前的状况而言是大补,懂不懂啊笨狼。”

    她必须今晚带他走,万一被有心的妖察觉狼王此刻竟如普通人一般,必会生变。

    厉怀渊已经失去意识,安静的闭着眼,她站直身子将他的身体扶起来,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,又是我自作主张了,你怪我吧,等你醒了狠狠咬我一口也行。可是怀渊,我不能再亲眼看见你死在我怀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