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狼王吗,确定不是一只害怕被遗弃的幼兽?

    她俯身在他颤抖的背上轻拍,又替他掖了掖被角,声音不自觉地放柔,"你好好养伤,我会再来看你。"

    直到白宁的身影消失在降龙殿,厉怀渊都没有缓过神来,他将身体蜷缩着,脸深深埋进手心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对待白宁莫名地热情,厉怀渊不敢回应,也不敢当真。

    直到手下悄然靠近,在他耳边低语几句。

    那一瞬间,厉怀渊的指尖猛地收紧,骨节泛白,微不可察地发着颤。他垂下眼,浓密的睫毛掩住了眸中翻滚的情绪,可紧绷的下颌线还是泄露了他极力克制的动荡。

    白宁依旧认真对待面前的食物,没想到都是她爱吃的,那妖兽不知在他耳边说了什么,自从那之后他的脸色就很不好。

    “是出什么事了吗?”

    厉怀渊紧抿着唇摇了摇头,可是试探地目光始终停留在她的身上。

    白宁已在玄夜峰住了数日,却从未提及离开之事。这些天来,她待他极好,甚至偶尔会对他笑。

    可越是如此,厉怀渊越是无所适从,他不知该如何回应这份突如其来的温柔,更不敢问她为何留下。

    最终,他在心中轻叹,压下胸腔里翻涌的涩意,低声道:“他来了,就在外面…”

    “谁啊?”

    白宁刚问完就反应了过来,那日她只让人打发了他,阻了他想要成仙的路,就将那人抛在脑后了。

    明明之前她从未觉得自己是个容易轻易移情别恋的人,可也不知怎的,和厉怀渊的相处让她感到非常舒适。

    “他要来,就让他进来吧。”

    白宁唇角微勾,那家伙为了登入仙班,还真是豁得出去,居然连妖界这种地方都敢孤身前来。

    她眸光微转,瞥见厉怀渊仍僵坐在对面,宽大衣袖下的手紧握成拳,指节都泛着白。

    不知怎的,她觉得有些好笑,但也开始对池紫闻的到来多了丝说不出的恼意。

    她索性往软榻里侧挪了挪,抬手拍了拍身侧空位,示意厉怀渊过来自己身边坐。

    厉怀渊呼吸一滞,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下。

    他迟疑片刻,终究还是顺从地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