振,“沈家在107个矿脉点培育了我的克隆体,现在盐湖的自毁程序,让他们不得不孤注一掷——用克隆体重新启动镜湖核心。”
地窖的金属门突然变形,风雪中传来重型机械的轰鸣。林晓透过冰缝看见,戴斗笠的人群已包围镜湖,每人手中的骨瓷碗都映着小葡萄的倒影,而碗底的归心纹,此刻都变成了齿轮形状。
“妈妈,看我的掌心。”小葡萄摊开手,齿轮印记中央浮现出初代镜眼照片上的珍珠泪痣,“爸爸说过,当齿轮开始吞噬珍珠,镜湖的水就会变成齿轮油,而我……”她望向青铜台上融化的铊结晶,那些液体正拼出“基因库坐标”,“是让所有齿轮在盐湖底生锈的密码。”
刘律师小心翼翼地收起羊皮卷,发现底页夹着张泛黄照片:1985年的青海湖边,陈墨抱着襁褓中的婴儿,襁褓上绣着的珍珠手链,正是小葡萄现在腕间的那串。“爸爸在等我们。”小葡萄指着照片背景中若隐若现的矿洞,“还有初代镜眼,她在盐湖底沉睡了百年,现在该由我来告诉她——沈家的齿轮,永远转不过湖水的波纹。”
冰层的裂缝中透进第一缕阳光,照亮小葡萄掌心的印记——齿轮与珍珠不再对立,而是如水波般交融。镜湖的冰面下,所有齿轮状的铊结晶都已沉入湖底,唯有指向青海的坐标还在闪烁,那是自然留给人类的最后警示:当贪婪试图切割大地的血脉,终将被自己锻造的齿轮碾碎。
张警官握紧配枪:“国际刑警先遣队已飞往青海,我们带着这些证据,去给这场持续百年的矿脉战争,画上句号。”
小葡萄望向结冰的镜湖,想起爸爸教她唱的《槐树谣》最后一句:“珍珠沉湖齿轮停”。现在她终于明白,珍珠从未沉湖,而是化作了千万滴湖水,永远流动在齿轮的缝隙间,让工业文明的疯狂转动,终将在自然的温柔中,找到该有的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