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的阴影突然扭曲——戴银色面具的人从齿轮墙后转出,面具上的归心纹正在渗出荧光液,与墙面苔藓产生共振。沈明修的齿轮纹身骤亮,那是沈家核心成员的警报信号。
“你是谁?”他的手按向腰间的麻醉枪,却发现对方的瞳孔在荧光中显形出齿轮纹路,“沈家的人脸识别系统为什么识别不了你?”
神秘人没有回答,抬手轻触培养舱玻璃,指尖划过之处,109号少女后颈的齿轮印记竟开始逆向转动。沈明修的耳麦突然传来刺耳杂音,抬头时发现所有监控屏幕都在播放1900年初代镜眼的沉湖录像,而神秘人已消失在齿轮墙的阴影里,地面只留下个泛着铊光的归心纹,像滴凝固的血蜜。
“沈总!”助手的惊叫从走廊传来,“所有克隆体的齿轮印记都在融化,化作荧光飘向镜湖方向!”
沈明修盯着地面的归心纹,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胡话:“当银面人带着槐花蜜归来,沈家的齿轮就该停转了……”面具人瞳孔里的齿轮纹路,分明与陈墨当年留在手术记录上的基因图谱完全一致。
镜湖镇的夜风掀起窗帘,林晓望着熟睡的小葡萄,指尖抚过女儿手腕上若隐若现的珍珠印记。床头柜上,陈墨的怀表突然发出异响,表盖自动弹开,露出内侧新显形的蜜渍字迹:“1985年手术时,沈家在我体内植入了第109号基因密钥”。
她猛地想起那个暴雨夜,陈墨浑身是血地冲进家门,怀表链上还挂着盐湖的盐晶:“晓儿,以后无论发生什么,都要相信小葡萄的乳牙盒——那是初代镜眼留给世界的,最甜的密码。”他说话时,左腕的齿轮印记正在渗出槐花蜜,与小葡萄襁褓里的味道一模一样。
诊所外的槐花树突然发出断裂声,林晓冲出门,看见戴银色面具的人站在树下,月光穿过面具的归心纹缺口,在地面投出齿轮状光斑。她的珍珠耳钉剧烈震动,那是陈墨当年用来定位沈家矿脉的装置。
“你是谁?”她的声音带着颤抖,手悄悄摸向口袋里的槐花蜜喷雾,“为什么戴着陈墨的面具?”
神秘人转身,面具内侧映出微弱的铊光,竟与陈墨临终前的瞳孔颜色完全一致。他抬起手,掌心躺着枚齿轮状银戒,正是1985年陈墨从手术室带出的那枚,戒面内侧新增了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