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的齿轮碾不碎槐花蜜,就像他们碾不碎我们的约定。”
陈墨的睫毛剧烈颤动,有液体从烧伤疤痕处滑落,不知是泪还是铊液:“七月十五零点,带小葡萄来这里。”他将银戒塞回她掌心,戒面突然显形出沈家矿脉的全景图,“用她的第二颗乳牙堵住齿轮核心,那是初代镜眼沉湖时藏在湖底的……”
话未说完,顶楼的齿轮装置突然发出轰鸣,陈墨的瞳孔瞬间被齿轮纹路填满:“快走!沈家启动了齿轮绞杀程序——”他猛地推开林晓,自己却被吸入齿轮缝隙,只剩银戒落在槐花堆里,内侧新显形的字刺痛双眼:“如果我死了,就让小葡萄相信,爸爸变成了镜湖的槐花,每朵都会对她笑”。
林晓抓起戒指冲向齿轮缝隙,却发现那里只剩片泛着铊光的归心纹,像极了陈墨当年在观察窗上画的最后一个符号。镜湖的水浪声突然变大,她低头看见湖面上漂着枚乳牙,与小葡萄丢失的那颗一模一样,周围环绕着无数齿轮状荧光,组成三个字:“活下去”。
夜风掀起她的衣角,口袋里的槐花蜜喷雾滚落,在金属地面画出条蜿蜒的线,指向镜海大厦的天台边缘。那里站着戴斗笠的周培源,珍珠手链在夜光下泛着诡异的光,而他望向林晓的眼神,不再是记忆中的慈祥,而是沈家齿轮特有的、冰冷的精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