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出声:“原来三十年的基因研究,不过是帮初瑶养了三十年的花。陈墨,你当年在手术室说的‘齿轮需要甜味’,原来是这个意思……”
镜湖镇的暴雨砸在槐花树上,林晓看着小葡萄将乳牙盒按在槐树伤口,树皮剥落处竟显形出初代镜眼的日记残页,墨迹被雨水冲淡却依然清晰:“1900年沉湖前,我将基因分成五份,藏于槐花、齿轮、珍珠、童言、时间。当第五代孩童为齿轮绘上笑脸,所有阴谋皆成养料。”
周培源的声音从对讲机传来,语气从未有过的庄重:“林晓,初瑶的第五份基因,藏在沈家的‘齿轮心脏’里——那是用她的肋骨锻造的青铜齿轮,1966年陈墨的父亲冒死从矿难中带出。”
“所以陈墨的烧伤疤痕,”林晓的手突然颤抖,想起1985年手术室外的暴雨,“是取出‘齿轮心脏’时留下的?而现在——”她望向湖心岛的废旧齿轮厂,生锈的齿轮在雨中泛着微光,“小葡萄要嵌入乳牙盒的,是她太姥姥的肋骨?”
对讲机传来电流杂音,却清晰地飘出陈墨的笑声:“晓儿,初瑶的基因里没有自毁程序,但有个更妙的设计——所有沈家的齿轮,最终都会变成滋养槐花的春泥。就像当年我父亲用生命保护的齿轮,现在成了小葡萄的钥匙。”
镜湖湖心岛的废旧齿轮厂内,铁锈味混着雨水的腥甜。沈明修掐着陈墨的脖子,将他抵在生锈的齿轮墙上,后者左脸的烧伤疤痕在阴影中泛着青紫色:“你以为用女儿的乳牙盒就能赢?沈家的齿轮心脏,早已设定好自毁程序!”
小葡萄抱着乳牙盒冲进厂房,雨水顺着盒盖珍珠滴落,在地面显形出归心纹。当她将乳牙盒嵌入中央齿轮的缺口时,整个厂房的齿轮发出不堪重负的“咔嗒”声,却不是崩溃,而是开始逆向转动——齿轮边缘的铁锈震落,显形出初代镜眼的微小轮廓。
沈明修看着自己的齿轮纹身彻底转化为槐花印记,突然松开手,踉跄后退:“不可能……初瑶的基因明明被我们碾碎了……”
陈墨擦去嘴角的血,指向齿轮缝隙中长出的第一朵槐花:“你错了。初瑶的基因,藏在每个相信生命该自由绽放的人心里。沈家的齿轮,不过是她用来唤醒世界的闹钟。”他望向窗外,镜湖的槐花雨正落在每个患者的手腕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