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停在块布满蜜渍的钢板前——归心纹中央刻着“初瑶”,周围七组数字正是小葡萄的换牙日期。他的指尖划过凹凸的刻痕,十年前在实验室调试齿轮的记忆突然涌来,那时初瑶总说:“机械最坚硬的地方,该藏着最甜的秘密。”
“沈工,”耳机里传来林晓的呼吸声,混着槐花胡同的犬吠,“死者身份确认了,是镜海生物前研究员张兰,三个月前从盐湖带回半罐盐晶。”她的声音突然压低,“她办公桌上的蜜渍地图,标着老槐树洞的‘第七个齿轮’——和小葡萄画的树洞一模一样。”
槐树洞的入口被半凝固的蜜渍封锁,归心纹在晨光中泛着珍珠般的光泽。林晓用小葡萄的乳牙盒轻轻触碰,蜜渍突然如活物般蠕动,露出内部的金属暗格。暗格里的笔记本封面黏着干枯的槐花,齿轮咬住槐花的图案边缘,还留着初瑶的指纹印。
“1966715:用第七根肋骨碎片做轴承,在齿轮刻下小葡萄的乳牙生长周期。若我沉湖,让陈朔在槐花胡同种镜海槐,树根连接培育基地核心舱,蜜渍是最好的信号传导剂。”
林晓的手指在纸页上留下新的蜜渍印,想起陈朔曾说初瑶“把半条命泡在蜜罐里”。笔记本最后一页的机械棺椁图旁,蜜渍写着:“当第七颗乳牙归位,让小葡萄把饼干渣撒进湖,齿轮会听懂槐花的童谣。” 她的视线模糊了——原来初瑶早把小葡萄的童真,酿成了停转齿轮的最后密码。
“林姐!”小陈的呼喊从湖面传来,“湖底发现金属管道,直通老槐树根!张兰指甲缝里的盐晶,和茶卡盐湖的成分一致!”
三、蜜渍显形的双重身份
正午的刑警队档案室,阳光穿过槐花树的枝叶,在显微镜上投下斑驳的影。沈明修盯着老槐树年轮切片,环状纹理与初代齿轮的齿数完美重合,每圈年轮里都嵌着极细的金属丝——那是初瑶用基因技术植入的齿轮调节器。
“她改造了镜海槐,让树根成为齿轮的‘生物轴承’,”他对着林晓耳语,生怕惊醒了显微镜下的时光,“年轮每生长一圈,对应小葡萄的一次换牙,蜜渍就是调节器的润滑油。”
拉姆推门而入,毡帽上的槐花银饰滴着镜海湖的水,像串未干的眼泪:“在盐湖时初瑶说,每个守护者都是齿轮的‘活阀门’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