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亮,盯着他口袋里的齿轮饼干:“叔叔的糖糖会转!给小葡萄咬一口好不好?”
王富贵夸张地捂住口袋:“这可是用镜海槐蜜渍泡了三十年的‘齿轮软糖’,咬一口能听见初瑶姐当年的骂声——‘王富贵你把轴承做成棒棒糖,干脆去开甜品铺算了!’”他突然从背带裤掏出个齿轮状拨浪鼓,摇起来却是《槐花糖摇摇》的调子,“不过嘛,甜品铺确实开了,就在齿轮坟场的密道里,暗号是‘乳牙换蜜渍,齿轮换糖霜’。”
旧工坊的地窖里,木板楼梯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,沈明修推开嵌在墙内的保险箱,铁锈与蜜渍的混合气味扑面而来。三十七份档案整齐码放,封面的齿轮浮雕上凝结着三十年的蜜渍,在手电筒光下泛着琥珀色。
林晓翻开007号档案,照片上的沈建国戴着护目镜,手中捧着齿轮状的肋骨碎片,背景里的老槐树正在落叶:“你父亲总说,齿轮的每个缺口,都是为了接住槐花的落瓣。”她抬头望向沈明修,地窖的潮气让档案纸张发脆,翻动时发出细碎的响声,“现在才知道,他说的‘落瓣’,是小葡萄的乳牙——你看,档案封面上的蜜渍,是小葡萄百日宴时洒的。”
王富贵突然蹲下身,从地板下抽出本粘满糖纸的笔记本:“初瑶姐在我这儿存了个铁盒,说等小葡萄能让齿轮开花时交给她。”他神秘地眨眨眼,笔记本里掉出张泛黄的图纸,“铁盒里装着她的‘齿轮童话集’,每一页都用蜜渍写着——‘当齿轮学会用糖霜画笑脸,就能看见住在齿缝里的星星’。”
青瓦巷的雾浓得化不开,路灯在雾中像悬在半空的槐花灯。王富贵蹲在齿轮组旁,用棒棒糖当指挥棒:“小葡萄听好啦,齿轮宝宝最爱听《槐花糖摇摇》的变奏曲,记得在‘摇摇’那里加个转音——就像这样!”他故意唱跑调,惊飞了齿轮缝里的麻雀,逗得小葡萄咯咯直笑。
“叔叔唱得像生锈的齿轮!”小葡萄举起王富贵送的齿轮拨浪鼓,鼓面突然显形出三十七道心跳波形,与齿轮组的转动频率完全同步,“让小葡萄教你,要这样——”
她奶声奶气的童谣响起时,王富贵假装把齿轮状的指挥棒甩进雾里,却从背后摸出个更大的齿轮棒棒糖塞进中央槐花齿轮的缺口。蜜渍流淌的瞬间,齿轮组发出愉悦的蜂鸣,震落枝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