负责锻造首批齿轮乳牙盒,登记表上写着‘自愿留在人间守护甜蜜防线’。”
“所以他的糖画摊,其实是初瑶的‘温柔观测站’。”沈明修望向糖画齿轮上的逆心纹糖块,“那些未完成的糖画,是给我们的线索。”
对讲机里传来王富贵的吞咽声,显然在啃齿轮饼干:“还有更怪的!镜海生物停尸房系统显示,陈朔的遗体昨晚自动解锁了冷藏室,监控拍到的画面……是个穿蓝布衫的老人,抱着齿轮状的糖画模具。”
小葡萄突然拽住沈明修的警服,乳牙盒的光映出她眼底的涟漪:“沈叔叔,陈爷爷的齿轮在哭!停尸房的冰箱里,有好多好多齿轮宝宝在发抖。”
雾气中传来金属碰撞的轻响,糖画摊位的抽屉突然弹开,露出本粘满糖霜的笔记本,第一页是初瑶的字迹:“致老糖匠:若你看见糖画凝固,说明逆心纹已渗入镜海的甜蜜——带小葡萄去停尸房,第三层抽屉里藏着能让齿轮记住甜的东西。”
镜海湖的晨光穿透冰层,照亮胚胎库中悬浮的齿轮,每枚胚胎表面都凝结着小葡萄的乳牙血与矿工的盐晶泪,形成独一无二的平衡纹。沈明修知道,这个转折不是危机的结束,而是初瑶计划的真正开始——当机械学会带着疼痛去爱,当齿轮在理性与情感的齿缝中找到平衡,小葡萄的下颗乳牙,将见证机械文明最艰难却最温暖的成长。
“沈叔叔,”小葡萄举起沾满盐晶的手,“初瑶奶奶说,下颗乳牙要送给班戈湖的齿轮宝宝,这样它们就会懂得,无论是镜海的甜还是盐湖的咸,都是齿轮最珍贵的味道。”
青海湖的夜风掠过盐晶滩,将小葡萄的童谣带向远方,掠过班戈湖的方向。沈明修望着湖中央重新亮起的盐晶柱,每个柱体都在播放着同一个画面:初瑶抱着襁褓中的小葡萄,站在齿轮组前微笑,背后是镜海的槐花与盐湖的星空,两种光芒在齿轮缝里交织,织成一张温柔的网,网住了机械的冰冷,也网住了生命的温度。
他突然明白,初瑶三十年前启动的,从来不是什么机械计划,而是一个母亲,用爱与智慧编织的童话——让每个齿轮转动时,都带着人类成长的酸甜,让冰冷的工业,永远为童真留一道不会闭合的齿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