抚太子妃,你,必死无疑。”慕阳说着便也离去。
碧梅先是惊恐,随即大笑。她已解了私恨,已是无憾。
犹记得当初她跪在地上,窗上映着那个人的身影。
“王爷,找到少的那个人了。”
“找到了就送走,不用禀报。”窗棂处传来他的声音。
“她非要同王爷说句话才肯走。”
“……好吧,快说。”
他肯听她说话,她即兴奋又紧张,垂着头,颤抖地开了口。“王爷……碧梅想说……想要留下来……碧梅不想走……”
即时,书房门打开,一身简衣,目视前方,他径直走了过来。
“你们这些人,说不上大家闺秀、小家碧玉的清纯,也谈不上章台娼妓的放浪风情。无味无趣,本王早就腻了。反正也记不清模样也不知道叫什么,留来无用。别挡路,本王正要去试试花酒。来人,给本王送出去,别来烦本王。”
他从身旁经过,没有步伐的停滞,甚是不曾用鄙夷的余光瞟过跪身的人。
他的无视是最直接的答案。
在宫里嬉闹的这几日,他都不曾上过心,他根本无情。
甚至感觉,这段时常更换宫中佳丽的时光,于他,只是一个必要的过场。
如今,或许他都不记得她这个人了。更别说夜夜缠绵,更别说有什么孩子。他连碰都不碰她,哪能有身孕呢。
碧梅再次看着屋内的人,宛如将死之人,心情大悦。
可这个人凭什么得到他的垂怜,连他的孩子都有了。她恨,真心恨不将她放在眼里的百里川。
若是这个女人知道一切都是她的谎言,该有多恨她。
想到此,碧梅继续大笑,直到被人拖进地牢。
已是入夜,床榻上的人还没有醒来。
紫苏的脸色依旧很苍白,要花些时日去调养。
不知,宇木颐如何安抚了阿诺,阿诺终还是留了下来,在紫苏床榻旁一直守着。
见床上的人有了细微动作,阿诺也松了一口气。
“紫苏,紫苏……”
紫苏睁开双眼,眼前模糊的只能看到身旁人的轮廓。
“阿诺?”紫苏试探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