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公路中央挥舞双臂,可暮色吞噬了所有希望。她死咬着下唇转身,正对上齐修瑾平静的目光:“东南方三公里有护林站”
“你休想支开我!”宋凉叶扯下颈间丝巾缠在路边白杨树上,鲜红的布料在晚风中猎猎作响。当她跪在砂石路上用碎石摆出s标识时,没注意到身后男人凝视她的眼神,温柔得像是看着易碎的琉璃。
暴雨冲刷着车窗,宋凉叶抹掉脸上混着雨水的泪痕回到车边,却发现齐修瑾的头颅正抵在碎裂的玻璃窗上。刹那间她感觉心脏几乎停跳,呼啸的风声裹挟着血腥味钻进鼻腔。
“齐修瑾?”
颤抖的指尖悬在他染血的衬衫前,回应她的只有金属变形的吱呀声。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她屏息将手指探向男人鼻端,直到感知到微弱气流才踉跄跌坐在泥水里。
车窗密封条已完全卡死,宋凉叶抓起应急锤发狠砸向侧窗。玻璃碴混着雨水飞溅,她嘶声喊着:“齐修瑾!给我醒过来!”每声呼唤都伴着更猛烈的敲击。
钢化玻璃终于崩裂的瞬间,男人眼睫微颤着睁开眼。逆光中宋凉叶执锤的身影仿佛镀着金边,他喉间溢出沙哑的苦笑:“怎么不走?”
“闭嘴!”宋凉叶甩开遮眼的湿发,攥住他发冷的手腕,“你以为把命赔给我就能两清?听着,当年我捧着一腔热血你不屑一顾,现在离了婚倒装起深情——你这人虽然讨厌,但也没到以命相抵的地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