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外各庄谋生，毕竟在庄内劳作尚可温饱。”
韩长空思索片刻，又问：
“你今后有何打算？可愿与我等同行？”
田壮望向远处妻儿的衣冠冢，眼神黯然：
“小的就不跟去了。田家庄于我已无牵挂，何况小的年逾五旬，时日无多……”
他声音渐低，目光落向茅草屋角落的虎皮。
“此处尚有妻儿遗物，小的想守在这里。”
韩长空点头示意明白，抬手抱拳道：
“既如此，我等就此别过。老丈保重。”
说罢，带着众人转身离开。
待众人身影消失在山坳后，田壮望着空荡荡的小院，喃喃自语：
“凡人啊……终究是魔神圈养的俎上鱼肉……”
他摇头叹息，弯腰收拾起屋内的兽皮与猎弓，准备前往更隐秘的山林。
与此同时，韩长空一行已御使法器飞行了一个时辰。
“前方地势复杂，法器目标太大。”
韩长空抬手示意。
“琛哥，降落吧，接下来步行。”
苏琛操控法器坠入密林，待众人落地后，韩长空打量着众人服饰，面露难色：
“这身行头太过惹眼，必须换掉。”
他目光扫过媚月霜的玄色绣云道袍、红云的银线襦裙，又看向苏琛的灰底暗纹法袍——即便最朴素的问道宗淡蓝道袍，布料光泽与剪裁也非寻常百姓所有。
“可咱们哪来的凡人衣裳？”
苏琛苦着脸扯了扯袖口。
“总不能把道袍撕了充数吧？这料子一看就不是凡品。”
韩长空皱眉思索，突然指了指地上的泥沼：
“扒掉道袍，只穿中衣，去泥里滚一圈。”
见众人面露难色，他无奈道：
“越狼狈越好。咱们得扮成逃难的流民，方能混入田家庄。”
其实几个大老爷们倒还不拘小节，但媚月霜和红云身为女修，且生得眉如远黛、姿容昳丽，真要按韩长空说的在泥沼里滚一圈，成何体统？
何况仅着薄如蝉翼的中衣，浑身湿淋淋地贴合身躯，那岂不是全都被看光了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