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五申,不良人不许招五姓七望之人,怎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!
“大阁主恕罪”崔十三扑通跪地,怀中的玄铁令牌却滑落在地。
魏叔玉用脚踢了踢令牌,夜枭图案在烛火下泛着幽光:
“三更天带着世家信物当值,崔家的规矩倒是别致。”
掌管钱财的楚阳忽然举起账本:
“北部别院扩建耗铁钉六百枚,但库房记录只出库九百。崔队正昨夜领了二十人修补西墙,可今晨巡更记录显示”
楚阳的声音陡然变得不敢置信,“西墙根本没有修补痕迹!”
崔十三的冷汗浸透后背。他当然不敢说那三百铁钉,全用在扩建马球场的密道里。
那密道直通另一院落的地窖,院落的主人乃崔氏的旁支。
“拖去刑房。”魏叔玉的声音比檐下冰棱更冷。
“砰!!”魏叔玉狠狠踹下楚阳,“让你掌管不良人钱财,你就如此回报本驸马?”
楚阳后背顿时透出一身冷汗:“请驸马爷责罚!!”
“将各队领的炭火、兵刃、饷银账目都取来,仔细查查到底有多大的窟窿。另外”
魏叔玉指着站着的新招武侯,“他们重新甄别一番。”
刑房内。
铁链叮当作响,崔十三看着火红色的烙铁缓缓迫近,苍白的脸上露出无边的恐惧。
“啊——!!”
焦糊味瞬间弥漫整个刑房。
醒来后瞧见魏叔玉翻着记录他的日常,当魏叔玉停留在‘马球场二十八丈’几个字上,他发疯般的挣扎着,全然不顾被铁钩所钩住的琵琶骨。
“有点意思啊,看来你们所谋甚大呐!”魏叔玉虽然脸色格外平静,其实内心十分惊骇。
看来任何时候,都不能小瞧古人呐。
崔十三的惨叫戛然而止,他咬碎了藏毒的臼齿。
魏叔玉一把掐住他下颌,将解毒丸塞进喉咙:
“想死?不将你所知道的讲出来,本驸马让你求生不能、求死不得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