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,陶三之带着众人下车拱卫车马,女人们也将利器贴到窗口和车门边。
“出来!”
又一声警告,还是不见人影,只响动不止。
不用多言,陶三之和宋大飞正面靠近,而马雷带着卫灵则偷偷包抄过去。
刀剑相击,几息之间,卫灵便押着两个血人从黑暗中走出。
大力一甩,两人噗通倒伏在地。
“说!你们是何人!此处发生了何事?你们意图何如?”
楚禾并未开口,陆宽将刀尖指向地上二人喉咙,厉声叱问。
原本如死狗趴地,毫无求生欲的人听到这话却猛然抬起那血刺拉糊的来,眼神希冀地看向陆宽。
“不是北虏人……不是北虏人!快!快告诉涂大人!北虏人欲决堤毁城,他们在八文江上游截流蓄水,今晚就要行动!”
鲜血糊满口腔,男人神色仓惶,语气迫切。
生怕陆宽听不见,忙爬行靠近些许,生生咽下血液,无视脖上刀刃急声告知这个信息。
果然……
迟珥策马前来,俯下身细端男人,“你是涂松宁的人?”
“是你?咳咳……北虏部队连夜撤离,就在今夜,西泽县危在旦夕,得尽快将消息传达给二公子……不然来不及……”
睁开已然恍惚的双眼,龚旺英打量面前的人,瞬间惊喜迸发。
确信不是北虏人,天不亡他!
无所保留地,将自己拼死带出的消息尽数告知。恳切又哀求地仰望迟珥,仰望陆宽,费力张望四周,想找到主事人。
“你可知是今夜何时?”
没有表明自己会不会帮忙,迟珥继续问道。
“不……不知道,我也是发觉他们人马有异动才跟着到了江边……然而屠杀已经开始……”
回忆刚经历的无差别屠杀,心有余悸,惊魂不定。
分明之前看着黄斌杀戮城中人时,虽有怜悯却不觉得惶恐。可如今轮到自己,慷慨就义实在太难。
他不能死!他还要带这个重要消息回去!
“求您……求您……”
血似是快流干,身体打起了摆子,只嘴中喃喃。
身旁情形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