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云里雾里。
“就是……就是村子挑选食材,将年老和染病的人制成粮食。镇子里的人负责生孩子,将筛选出来的忠诚信徒送到县城。县城里的人就练兵打仗……”
生怕再受折磨,牙齿和嘴唇打着架,瘦成一把骨头的男人捂着脖子一股脑全倒。
原来……
众人讶然又哑然,却也在料想之中。
练兵打仗……
“古楼县有多少人?像古楼县的地方还有几处?幕后之人是谁?他在不在城中?”
帘子哗地掀开,陶三之冲进车内,对着气息已然微弱的男人急切大喊。
“很多……数万,他们想做天下之主。其余就不知了。我……我不过,是个生死不由自己的可怜虫罢了。”
“你们过不去的……所有……所有路过的人,都得留下。或人……或命……”
眼睛无力睁开,没有人再逼问,男人断断续续说着,声音渐暗。
“没气了……”
手从颈脉搏上拿下,陶三之摇头。
“都中毒了,身体本就弱,被你们一个个这样折腾,不死才怪。”
不知何时,车辆停了。
外面脚步深深,拖拽和掩埋声起。
翟老走到车边,将手伸进窗内,“药!”
嗯?
看着突兀冒出来的一只粗糙黄褐手掌,楚禾发懵,这人又想找什么借口骗药?
转身避开,楚禾无视。
“那女娃你们救倒是不救?你们半天怕是没问出个一二来吧,我看那女娃倒不似寻常流民,怕是知道的不少。”
楚禾不理,翟老急了,忙拔高声音提醒,带着点点威胁。
闻言,楚禾打开车门下车。
空地里汉子们正将扒得光溜溜的两具尸体往坑里埋,见楚禾过来,动作更快了几分。
陆宽和郭相言匆匆走来挡在楚禾面前,遗憾又焦灼地摇头。
“都死了,中毒已深。不过在翟老的帮助下,还是得到了一些有用信息。”
“他们这些尊使和喽啰都被喂了毒药,每个七日就得解毒。那神尊大人没有人见过,此处只是一小部分势力,大本营在全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