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乐滋滋看着大儿子,领着她这大半辈子熬出来的孙儿们乐呵呢……
这婆娘偏就跳出来,冲着三壮就是指桑骂槐、阴阳怪气一顿喝骂。
这是骂孩子吗,这是分明对她不满呐。
秦兰花当众被下面子,被婆婆指责她不贤良,心里一时气的要死。
然红绳的收益还在婆婆手上,她不敢和梁青娥直接叫板吆喝。
只得强撑着笑脸,干笑道:“娘,束修费这么贵,我这不是怕孩子浪费家里银钱吗,我当娘的,自然是盼着孩子出息,娘不喜欢,我以后不说就是。”
梁青娥骂道:“你一撅腚、我就知道你拉啥屎,少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,这个家里难道只有你盼着孩子出息,我孙儿们哪个都懂事的很,你要管教孩子,且回你自个房里管去,这么大张旗鼓骂孩子,是做给谁看,我老婆子可不敢耽搁你管孩子,省得你以后当不成状元娘,怪我误了你。”
“娘,瞧你说的,我是这不讲理的人吗。”
秦兰花嘟囔一句,借口腿疼,忙躲回了屋。
三壮见老娘和阿奶因自个要玩弹弓闹的不愉快,心里就有几分愧疚,忙放下弹弓,捧起书,开始念诵起来。
梁青娥招手叫过三壮,温声道:“想和大伯他们一起去玩弹弓吗。”
三壮点点头,待想到什么,忙又摇摇头。
梁青娥暗叹口气,语重心长道:“你是男子汉,又是你爹娘的长子,将来更是你婆娘的依靠,便是四壮六壮长大,还要看你发话行事,要是你连自个的主张都没有,它日又如何能顶立门楣。”
三壮闻言,面上满是不知所措。
“行了,你还小呢,等你再大些,就知道依着一个人的欢喜行事,那才是最要命的。”
梁青娥没有再多说,她摸摸身上的钱袋,决定晚饭后把这几日的收益分清楚。
今儿逛庙会的人越发少,这么一天来回三十里路,她老胳膊老腿也有些吃不消。
且明儿就是乐宝生辰,她还想着去镇上,给乐宝挑一对银耳钉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