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倒是很少来码头了,上回瞧见婶子,还是三四月的事儿了。”
梁青娥就笑了:“家里一摊事等着张罗,红河这边离咱们家又远,这才少来了。”
说着,她一指大壮二壮,笑着道:“要不是我这些孙子孙女们想来看大河看大船,我倒宁愿窝在家里呢,所幸运气不错,今儿码头竟停靠了恁多大船。”
听到大船,力夫们一个个眉飞色舞,一脸的与有荣焉。
“今儿这船只算中规中矩吧,前儿那艘玄色大船才气派,有五间房子那么长,足足有四层那么高,因为怕搁浅,就一直停在河中间……
船上的补给还是咱们管事采买好,乘着小船送过去的……”
提起那艘船,力夫们满眼羡慕。
“这么高规格的船,上面坐的肯定是贵人吧。”
“谁知道的,咱们就是个苦力,就算真有大贵之人经过这地界,也不是咱们该知道的。”
眼看着怎么都引不上正题,梁青娥索性直接道:“你们还没下工时,老婆子听到好大的哭声,你们听见了吗。”
“咋没听见。”一个筋肉精壮的汉子接话:“那老大人一下船身子就软了,还是我给接着的。”
“哎,可怜啊,说是走的时候十几口人,这么三十来年过去,竟只有他和三个后辈回来了。”
走时十几口人,那这个老者就不是老爷了。
这家人十几口才只活了四口,那老爷一家仅仅就三口人,小姐和夫人还是女流之辈……
梁青娥再不敢想下去,忙又打听起旁的事。
从这些力夫们口中得知,这几位从崖州、云州放归的老大人,无一人是冯姓。
再具体的,这些力夫们也不太清楚,见再问不出什么,梁青娥略略收拾收拾沉重的心情,开始刷洗碗筷。
客人们吃完饭,吆喝着结账时,乐宝乐呵呵走了过来。
她坐在角落里,每人吃的啥,她瞧的一清二楚,饭钱也早已算的明明白白。
这会儿给客人们结账,速度十分麻利。
“哎吆,这小脑袋瓜子真是机灵,要不是我天天都吃两碗面,这结账时,怕是得掰着手指头才能算明白。”
一身腱子肉的力夫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