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操,这时候出来,这老杂毛不会是‘红街’的最终boss吧?”
“谁知道呢,保持警惕,别大意。”
两人说话间,来者也走到了跟前并停下脚步,笑眯眯的看着这边。
大概是打量完了,奥比达也开口了:
“你们的灵魂需要净化,留在这里接受洗礼,才能得到宽恕。”
他说的是法语,项骜和余杭听的毫无障碍,而后者闻言当即回道:
“你他妈的才需要宽恕呢,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因为你做的勾当!”
对面也不生气,只是自顾自的说起来:
“你,自幼不学无术只知纵情声色,辜负了父亲的期望,没能在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站出来,让他在临终时都要孤独的死去。
每当回想起这些,你难道不难过吗?”
余杭一听只觉着汗毛都乍起来了,心说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家事?但这不重要,因为只是这简单的一段话,让一股难以言喻的巨大内疚感升腾而起,只是刹那就被这种感觉充斥了全身。
极度的自责让他瞬间眼神涣散,往日里和父亲相处的画面也破碎的呈现在眼前,想着我一个如此失败、自私的人,还有何颜面苟活于世?
思绪及此,手也不知不觉将突击步枪调转了枪口,对准了下巴。
眼下,余杭没了别的想法,只想一死了之,摆脱这滔天的愧疚。
但手指没扣下去,就被项骜给拽住了,后者一把将枪夺过来,一边怒道:
“你别听他蛊惑,这王八蛋在扰你心智!”
话音落下,奥比达矛头一转指向这边,另起话头道:
“你还不如他,做事张扬树敌众多,以至之后连累亲朋无数,无颜留在家乡才远遁异国,是也不是?”
项骜愣了一下,随后便明白余杭为什么这么难受了,因为这货虽语言简单,但后劲儿太大了,它好像能无限放大心底最深处的伤痕,大到将整个人吞噬。
随即的就是类似重度抑郁症患者失去求生欲,只想一心赴死的感觉,一股自我了结的冲动强烈到了让坚如钢石的意志力都是难以克制的。
但他和余杭不一样,或者说和任何人都不一样,因为不管什么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