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那金色的、如同信念凝聚而成的身体,在剧烈的能量不稳中,“啪”一声脆响,碎裂、溃散,化作无数金色的流萤,盘旋、闪耀了瞬息,随后如同被黑暗吞噬的星辰,彻底熄灭、消蚀殆尽,只留下一片比之前更纯粹、更浓重的黑暗,以及一扇若隐若现的、散发微弱流光的门扉轮廓。
“出口?”常小鱼回头看了一眼露比,露比却默不作声。
彻骨的疲惫和重伤般的痛苦如潮水般再次冲垮防线,常小鱼几乎是踉踉跄跄、手脚并用地扑向那隐约的门户轮廓,距离在缩短,五十步,三十步,十步……
光芒如此接近,带着外面真实世界的气息,就在他即将触及门扉的边缘时,第五个镜像出现了,甚至不需要新的菌光勾勒,如同水汽凝结般,无声无息地、慵懒地倚靠在了门框上方的冰冷石壁上。
他的衣着随意而舒适,眼神迷离而惺忪,嘴角挂着一丝永远睡不醒的、万事无所谓的懒洋洋微笑。
比起常小鱼此刻的狰狞狼狈,他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令人骨头发软的宁静安逸气息。
“急着走呀?”怠惰的镜像声音拖得老长,带着令人昏昏欲睡的催眠感,“外面有什么好的?打打杀杀,勾心斗角,永无宁日,对不对?”
“你看东瀛,多少人为了权力金钱拼杀,你看看东南亚这片土地,为了钱把人当狗来养,啧啧,这个世界呀,不值得。”
他微微侧过头,那慵懒的目光仿佛能洞察人心深处的角落,“看看你,伤得重不重?累不累?痛不痛?”
他的声音像羽毛挠着心尖,带着说不出的体贴和诱惑,这让常小鱼想不明白,这个镜像到底是什么?他有过这样的性格吗?
“你是谁!”常小鱼喝问道。
镜像眯眼笑道:“我是谁不重要,停下歇歇吧,在这里多好,没有争斗,没有背负天下人的命运,也不必再被任何人期待或者指责,对不对?”
“你呀你,为了天下人,付出了那么多,可总有人不理解你,总有人骂你,你崇敬的老师不也是这样吗?他暮年为了底层人发动最后一次冲锋,结果呢?多少人年少无知时诋毁过他。”
“你说的很对呀,这世上哪有百分之百绝对的公平正义,只有相对的,只有为